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665章王如玉被逮捕
    終於,飛機在跑道上由慢而快地滑行,開始飛上天空。

    秦淺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吳家銘接到暗中監視秦淺秋人員的電話:“吳局,秦淺秋突然失蹤。”

    “什麼時候失蹤的?”

    “吳局,可能是前天,她利用小保姆上了她的奔馳車,甩開了我們。我們剛剛進她的別墅,沒有她的蹤影,不知道她的去向。”

    “笨蛋!”吳家銘生氣地關閉手機。

    這時,方文傑走進辦公室。

    吳家銘說道:“方文傑,我剛接到電話,秦淺秋失蹤了。”

    “她不是被祕密監視嗎?”

    “是的。祕密監視也不能限制她的行動自由。不用問也想得出,秦淺秋肯定出了境。”

    方文傑臉色凝重地說道:“真是奇怪,好像有人總能搶先一步。”

    吳家銘打開保險櫃,取出一封信交給方文傑,“這是尹恆複印的那封信。我要佈置給你的工作與這封信有關。你看過吧?”

    “看過。”

    “你馬上再看。”

    等到方文傑看完,吳家銘問道:“看完了?說說你的想法。”

    方文傑把信放在茶几上說道:“這是母親規勸兒子的家書,寫信的這位母親雖然是位農村婦女,但有一定的文化,人也比較本分。”

    “這封信裏隱含着一個曲折的故事。信中提到的兒子極可能是江天易。江天易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聯繫到錄音帶上的內容,這個姐姐可能是秦淺秋。”

    “江天易利用秦淺秋個人命運和家族命運的隱私,企圖敲詐秦淺秋。我推斷,江天易向他母親索要照片,目的是敲詐他姐姐秦淺秋。但是還沒來得及實行,他就被李志偉擊斃了。”

    “從錄音帶內容來看,姐姐,我們假設她是秦淺秋,也利用了江天易作爲她的幫兇。照片上的小姑娘有可能是秦淺秋,那個小男孩就是江天易。那麼小女孩與一個青年男人的照片……”

    吳家銘從文件櫃裏取出那兩張舊照片,指着小女孩與一個青年的合影說道:“你說的是這張吧?”

    “就是這張。這個男人,可能就是秦淺秋的生父。從信的內容推斷,秦淺秋是這個男人與寫信的女人未婚生下的孩子。信中所說當了領導幹部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

    “說實話,吳局,我第一次看到照片裏的這個男人,就覺得他像一個人,但我不敢亂說。”

    吳家銘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茶杯。

    方文傑會意,把手指伸進茶杯,在玻璃板上寫下兩個字:樂文!

    吳家銘說道““這就是我讓你進行調查的原因。如果是個人隱私,我們沒有必要調查。但是秦淺秋現在是涉嫌走私、縱火的疑犯,處處受到權力的保護,我們就要查一查。”

    “你剛纔的說法全是推論,沒有證據。況且推論本身也有許多空白,比如生父與農村婦女是什麼關係?生父後來怎麼改變了孩子的命運?據現在掌握的資料,秦淺秋與她的生父根本不認識,這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太多的謎沒有解開。”

    “我們從調查秦淺秋的身世入手,一個人無論他的地位有多高,都不可能完全抹掉他的歷史。”

    “這次調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如果泄漏出去,對不起,方文傑,由你個人承擔全部責任。如果我們的方向對了,那就有可能解開一個謎——爲什麼總有人比我們處處先走一步?”

    方文傑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今天就去調查。”

    經過幾天的調查,方文傑初步掌握了一些線索和證據。

    方文傑接到張東峯祕書打來的電話,立即返回了溫華市。

    市政法委派來一名副主任,在機場迎候方文傑,拉着他立即趕到市委出席緊急會議。

    汽車上,副主任提醒道:“方文傑,張書記讓我告訴你。如果發生了你意料不到的情況,他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出了什麼事?”

    “開會你就知道了。會議原定上午召開,因等你出席,改在了下午。”

    會議在市委小會議室進行。

    張東峯、丁方、李志偉、方文傑及十二名工作人員坐在長條會議桌兩側。

    張東峯宣佈開會:“同志們,現在我來介紹葉雪寒同志,她來我市指導專案組工作,她參加過相關案件的調查,對案情比較熟悉。”

    葉雪寒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各位點了點頭。

    陳志偉接着說道:“現在看來,王如玉欺騙了組織。最近,我們提審了王光華,王如玉參加了那次提審。她利用審訊的機會,以人道主義爲藉口,把一張王光華與南宮燕的結婚照照片送給王光華。”

    “我們事先檢查過照片,方文傑同志也在場,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但就在這張照片的背面,王如玉用密寫藥水向王光華通風報信。”

    “照片事件發生後,吳家銘和我一起提審了王光華。王光華交待了王如玉在照片背面密寫的內容。這是在王光華沒有被捕前,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聯絡方法。”

    丁方看了看與會者的每張面孔,苦笑道:“看來,我不得不說幾句。吳家銘、李志偉同志對王光華的提審,情況出人意料,使我感到非常痛心。”

    “王如玉是我的祕書,她超標準使用寶馬轎車,甚至利用密寫照片與王光華串案,手段非常惡劣。我作爲王如玉的領導,不能推倭失察和用人不當的責任。”

    “我的態度很明確,堅決不護短,該查辦的不管是誰,都要堅決查辦。方文傑,王如玉曾經是你的搭檔,你們好像又有戀愛關係,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王如玉的情況。”

    張東峯插話:“方文傑對此可能感到很突然。我先談幾句。坦率地說,王如玉的這些情況,我也感到很突然。”

    “至於王光華供述王如玉利用照片密寫聯繫,尚存一些疑點,可以進行另案調查,我們應該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法律最終不會把不實之詞強加給一個人,我們需要的是時間。”

    方文傑心情逐漸冷靜下來。張東峯的發言使他的思路開始走出當頭一擊產生的模糊,於是他說道:“我感謝市委及上級組織對我的信任。打擊利用職權犯罪,是反貪局的職責所在。我應該無條件地服從指揮。但是,由於我確實和王如玉存在着戀愛關係,所以我請求辭去本專案副組長的工作。”

    會場頓時沉默。方文傑坦然承認與王如玉的戀愛關係,使許多人感到意外。

    丁方看了看方文傑,說道:“方文傑同志的坦誠讓我很感動。但我認爲不存在考慮方文傑辭去副組長的必要。組織上相信方文傑同志有很強的原則。”

    “我認爲方文傑同志和王如玉熟悉,反而有利於我們全面掌握情況,使案情取得突破進展。至於王如玉的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還有待於進一步的調查和取證。”“目前,她還僅僅是犯罪嫌疑人。拘留甚至逮捕,也不影響對她的進一步調查。關鍵還要看證據、看她的態度。”

    “王如玉的問題,我可能比方文傑還要痛心,因爲我同時負有失察責任。方文傑與王如玉僅僅是戀愛關係,從法律上說還沒有親屬關係。我認爲不需要回避。東峯,你說呢?”

    張東峯搖了搖頭:“雖說沒有條文規定,男女朋友之間的辦案需要進行迴避,但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尊重方文傑的意願,讓他迴避對王如玉的調查行動。”

    他知道方文傑是個原則很強的人,對於王如玉犯錯,當然不會手軟,但讓方文傑出面逮捕和審訊王如玉,會讓重情的方文傑感到非常難受。

    王志遠把專案組對他的每次提審視爲朋友聊天。無拘無束,信馬由繮。

    專案人員並不打斷他,這樣做既爲了滿足王志遠失落的心態,也便於在不經意的閒談中捕捉有用的線索。

    等到閒聊結束,專案組組長問道:“王志遠,今天找你,主要是要求你說清楚,黃勇志把盧雨行黑皮日記本交給你之後,你又交給誰了?請你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王志遠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不便說,你們也不便問。交給誰無關緊要,我不能談論這個問題。”

    “我的問題還是那兩句話。第一,我對盧雨行經濟犯罪有着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責;第二,我在個人生活上有失檢點。其他問題,你們說有,那就有。到底有沒有,你們去調查吧。”

    “你對你的男女關係混亂,有什麼反思?”

    “很簡單,我是爲了工作。”

    “你男女關係混亂,是爲了工作?真是天下奇談!”

    “你們認爲我在強詞奪理吧?說實話,我工作累、壓力大,長期失眠,反過來影響工作。女人是我的安眠藥片,親密運動後我才能勉強睡幾個小時,恢復體力和精力,迎接第二天的工作,時間一長,形成了惡性循環,離開女人根本睡不着。”

    主審人員聽了感嘆不已,王志遠居然能找出這樣的理由!

    王志遠提審結束後,被送回囚室。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意,也許是什麼人刻意安排,王志遠被兩名武警剛帶到走道上,他一眼看見被兩名女警夾在中間、戴着手銬的王如玉正朝他迎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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