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四十六章:大會戰開始了
    喫過午飯的戰士熄了火,稍作休息,就在山和崖的帶領下,分成兩隊準備開始大規模的狩獵。打開一處繩子網,鑽進去,至到最裏面,把鹿角柵欄搬開一個出口,戰士們魚貫而入,族長帶人拉開大網準備包圍一部分大角鹿。崖帶人在後面準備接應,那個被崖扛在肩上,用獸皮包裹的長東西終於去掉了獸皮,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這就是部落裏最有威名的山虎牙,與自己的山虎齒形狀差不多,但卻大出好幾號,形狀就如一個巨大的船槳,長度與崖身高一樣,握柄有一支手臂長,槳板竟有一個拳頭的厚度,而兩側的曜石不是山虎齒那樣的刀片,而是嵌了一支支寬大的曜石尖頭,更象一支支的虎牙,怪不得叫山虎牙,這東西別說打,就是看着都讓人心驚肉跳害怕,曜石堅硬鋒利,卻很脆,不到緊關節要時不輕易拿出來,就是怕傷了曜石牙,也不怪崖一直用獸皮包裹起來拿着,現在進入狩獵的重要時刻了,崖也就拿了出來。

    孩子們都是一步三歪頭的看,就連其它的部落戰士也一臉羨慕的看着。崖非常的得意。

    開始狩獵時容易把鹿羣驚了,要是所有鹿一起衝過來,估計多少道柵欄都擋不住的,孩子們走在最後,大角鹿雖然是喫草的動物,但那龐大的體型,鋒利的鹿角,巨大的力氣,在生命受到威脅裏,不比一隻劍齒虎安全多少。

    當剛剛進入鹿角柵欄裏,還沒等所有人分開距離時,

    風就喫驚的的看着一頭母鹿帶着兩隻不大的幼鹿徑直的向父親走去,父親笑着伸手過去,母鹿伸出褐色的舌頭靈活的舔着山的手,山的手裏有一小塊鹽精,母鹿喫完後就悠閒的向山身後走去,兩隻幼鹿跟在後追着前面的母親,一隻小鹿見母親舔了山的手,也好奇的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一下,小鹿忽然愣住了,似乎察覺到鹽的味道,山又取出了一小點鹽粒,塞到小鹿厚厚的嘴脣裏,靈巧的的舌頭一卷,那粒壓在嘴脣的鹽粒就不見了,小鹿還有些不捨,還想討要一點鹽,但看看母親與另一個姐妹走遠了,有些遲疑不決。這時山輕輕的在小鹿屁股上拍了一下,小鹿嚇了一跳,噠噠噠的去追母鹿了,母鹿帶着小鹿一點也不怕人,向谷外走去,所到之處,拉起的繩網放下,戰士也自動讓開。

    雷喫驚的問:這鹿不怕我們?

    山笑着說,三年前的那次秋獵,它當時還是一頭小鹿,摔傷了,我把它帶到了營地養傷,傷好了沒有走,就在營地生活了一個月,大家都很熟了,後來隊伍走了,就把它留下了,現在它也長大了,還作了母親,戰士們都認識它。每年都來我這討一塊鹽巴喫。

    風好奇的說爲什麼不把它帶回祖山養,山拍拍風的頭道:大角鹿是山林中的精靈,只有在這廣闊的大山中才能活下來,它無法在我們小小的祖山生存。

    風想了想覺得父親說的很有道理,只有這麼大的山林才能養活這麼多的大角鹿,即使沒有爺爺先前的事故,祖山雖大,恐怕一個夏天,祖山就會被喫成禿山,即使少養,估計一個冬天都會進了部落人的肚子。相對來說還是在這裏有山獸王看護着更好一些。

    風突然發現部落人並不笨,而是很聰明,這一系列看似神密的山獸王,狩獵,傳承,其時無不蘊含部落世世代代祖先凝結的精華,更是適合人與自然和平相處的大道理。

    風原來奇怪部落爲何不用殺傷力更大的石矛頭,石簇,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爲這些的曜石磨製麻煩而且不禁用,從而變成了稀少的東西,部落用這種圍獵的方式,只用木棒,石錘就能很好的解決,爲什麼要用那些製作麻煩又不結實的東西,雖然鋒利,威力大,可是不適用啊,出來打獵,對部落人來說最難的在怎麼把獵物運回去,而不是打獵的過程。這讓那些先進的威力大的東西沒什麼用途。製作成小刀反而更加適用。

    就象現在,用繩網把大角鹿圈住,再一點點的縮小包圍圈,再之後用投石索,捆住大角鹿,戰士們直接跳進包圍圈,用木棒或石斧,對着鹿頭,只一下,血都不流就結束了,乾淨利索,再敲掉鹿角,後面的戰士直接上來用杆子一綁就擡走了,就如流水線一般,方便快捷,用矛,弓箭獵殺,對不起,那樣會傷了皮毛,還弄的四處鮮血,場面太血腥,鹿血對於部落人也是寶貴的,不能丟,要留在肉裏面,那可是部落人不可缺少的營養。現在的獵殺只有木棒與石斧是最好使,最應手的武器,長矛,羽箭,那些是運送獵物時對付其它野獸的。

    這時一隻斷了一支角的受驚大角鹿沒有往山谷裏跑而是瘋狂的衝了出來,似乎要衝出部落戰士的包圍,就在驚呼之時,只見崖手持山虎牙跳了出來,迎着大角鹿衝去,大角鹿也惱怒的對着崖橫衝直撞過來。就要將要撞在一起時,崖了身體靈活的如一隻猿猴側身險而又險的躲過頂着鋒利巨角的鹿頭。一人一鹿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崖手中的山虎牙靈活的掄了起來,從鹿頭後的脖子上一斬而過,崖跑了幾步停下來,長髮飛揚說不出的雄霸威風,身後的大角鹿已屍首兩分的躺在地上,那瀟灑的動作,驚人的戰果,看的孩子們兩眼直冒星光。這纔是山虎戰士的真正的實力。

    很快的時間,一百多隻大角鹿就被運出狩獵谷,不光有公鹿,也有少部分母鹿,太小的與正當年的母鹿一般都會放出狩獵谷,狩獵谷又被封上,狩獵谷的大部分鹿都要殺死作爲部落的糧食的,

    分出一部分戰士把殺死的鹿運往營地,所有的孩子們都集合起來一起到營地,運送獵物是成年戰士的事,孩子們要在營地幫着幹活,那邊處理大角鹿比殺死更復雜,事更多,孩子們可能幫忙,這邊孩子們幫不上什麼忙,看過狩獵後就跟着運送隊伍走了,

    一下午運送了兩次,有一百多頭。

    營地裏熱火朝天,一張張鹿皮被剝離,撒上炭灰整齊的折成小方塊放到一邊,一條條鹿肉被被在鹽土上滾一下,就被掛在三角塔架上,擡到風口處,一座座一人多高的掛滿鹿肉的三角塔密密麻麻的排出幾百步遠,場面甚爲壯觀,

    大角鹿從打死到運到營地,鹿血就已冷卻凝固存在鹿肉內,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身上所有營養成份,只有腸子胃裏糞便被清理,這些承載糞便的內臟也會在溪水中簡單的沖洗一下,粘上鹽土去風口晾曬,

    只是一個下午就處理了上百頭大角鹿。

    第二天一百五十頭大角鹿被處理,戰士們運了四次,上午兩次下午兩次,其實一天運過幾百頭不成問題,但是處理的人忙不過來,現在一大半人都在這邊處理着鹿肉,再以後每天都保持着這一速度,一直忙到第二十六天上午時。狩獵谷內的大角鹿一頭也不剩了,守在狩獵的崖才收拾好鹿角,繩網,武器。帶着最後一批大角鹿回到營地,

    這四十多天戰士們都累壞了,當營地裏處理好最後一頭大角鹿時,所有的戰士都鑽到自己的茅草帳蓬裏,沉沉睡去,營地裏鼾聲如雷。他們都累壞了。

    看着成片成片松林一樣的鹿肉塔,所有人心裏都有一種大豐收的感覺,其實感覺最好的是山,這些日子,聽了兒子風的建議,每次用手拿着鹿內臟來喂熊王,經過二十多天的親手喂熊王,現在可以在熊王喫飽後,用手摸摸熊王的巨大的的頭,熊王也會不時的用巨大的舌頭舔着山,雖然被弄的滿身滿臉的口水,山卻高興的不得了,這是祖輩們從沒達到的與熊王的親密接觸。與熊王關係越親密,將來供奉小熊王的希望就會越大。

    強勁而陰涼的山風吹過山口下陰坡上佈滿了鹿肉的森林。還在滴着血水的鹿肉用不了半個辰指表皮就變的乾硬,就象在外面套了一件甲衣,濃濃的血腥氣吸引來無數的蚊蠅,然而山口吹過來的強風,讓尋着氣味過來的蚊蠅還沒到血肉森林近前就被吹的無影無蹤,依舊有無數的蚊蠅勇敢的衝向這片血肉叢林。又被刮的無影無蹤。而一些貓鼬,貂鼠之類的小型野獸,則悄悄的從地面潛了過來,欣喜若狂的衝向還在滴着血液的新鮮鹿肉。就在它以爲得手的叼住一塊肉準備拖回巢**大快朵頤時,一聲弓弦響起,一支利箭釘在它的背上,那絕望的眼神掙扎幾下就不動了,躲在坑溝中的孩子們丟掉長弓衝過來拔起利箭,擦拭乾淨,把因乾透變輕而被風吹倒的肉塔扶起來,就靈活的跳進坑溝中尋找下一個目標,而那隻可憐的小生靈留在那裏與其它的鹿肉一起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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