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八十八章:部落的時間手法
    風坐在山下廣場的石頭上,心裏些煩悶,每天風與大哥雷去基地把魚帶回來,風就回屋等着這些小孩子,中孩子,大孩子們陸陸續續的來,來齊後風從屋裏出來安排一天的事,也沒感覺什麼,今天約好的在山下廣場聚集,等天一亮,自己就沿着下山的冰雪滑道一路下山,溜到山下,可能是自己下山太快了,發現廣場空無一人,擡頭看看東邊山頭的太陽,喫驚的發現,太陽還沒有露出山頭,四周還籠罩在昏暗之中。

    擡頭看祖山上,已是陽光普照了,這山下還在黑着,部落裏,本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上人已開始工作了,山下人竟然還在睡覺。這同住一山竟然有了時差。

    部落裏記錄時間自有一套方便簡單的辦法,太陽剛出地面爲始,伸出右手,食指與拇指呈直角分開,拇指爲地平線,拇指與食指間在手掌邊緣處的四條痕線正好粗略分成五段,以這五段的不同位置命名,人直立站好,拇指頂在鼻子上,五段分別名一辰,二辰,三辰,四辰,五辰,上午爲上辰,下午爲下辰,正中午爲中辰,上一辰類似於現代的8點,中辰就是12點,一辰一個小時,以此類推,下五辰,就是下午的5點。而夜裏以月亮爲記,與白天以太陽爲記相同,也就是說相當於把一天分成二十分,也就是二十辰,而現代是以二十四小時爲記。而這裏太陽與月亮的運轉,恰好是,日落而月升,月落而日升,一年不變,除去陰天雪雨,不可見日月的天氣,可以說這個方法相當的準確。而每個人,只要有手,就等於自帶手錶,能準確的知道現在的時間。風也對遠古流傳下來創造這套記錄時間的方法非常佩服,感覺非是一個山林小部落所能創出來的。但古人之能誰能說的清呢,也可能就是一個聰明人坐在那,一拍腦袋就想出了這個奇妙的法子,也記錄時間幫助狩獵,大家都覺得這個法子好,就都使用並流傳下來也說不清呢。風也認爲不錯,但是這個法子,要是放到平原之地,或者都在同一水平的位置使用可以說非常好使,如果不同高,比如說,住在祖山上的人,同一座山因爲不同高度,這誤差不是一般的大,今天風就吃了這個虧,山上出發時,已經日出,到了山下,太陽還沒出來。

    按部落以太陽來算時間的方法。下個山竟然下出了時差。這個時候當然沒人來了,又想到父親他們打獵要是按這下佈置這也差出十萬八千里去了。可能他們有自己獨特應付山林高度差的辦法吧。是不是想一下統一時間的辦法,或把部落的時間指法改進一下,否則這隊伍集合的時間都無法統一了。風暗自想着。

    老橋頭站在橋頭山門處看着一個人坐在那發呆的風有些納悶,這冰天雪地的,族長家的二兒子一大早往那一坐沉思,這事新鮮,難不成犯病了,被砸的後遺症現在還沒好。想了想走過去。

    一個人在這想什麼呢,

    風擡頭見是老橋頭,這冰天雪地,老橋頭並沒有上山去,還在這守着這條被冰封住了的河。看來老橋頭已把這當家了,既然大雪封山的冬天,依舊守着祖山這個門戶大開的山門。這樣的人值得尊敬,風笑臉回答:約了人,出來早了。

    約人怎麼約到山下來了,聽說你成立了一個大風部。

    是啊,玩的。

    玩的不錯,成什麼部無所謂。不過聽說你每天中午都給他們喫一頓魚。

    都是喝湯,只能半飽。

    半飽也不錯了。在冬天裏能讓孩子們喫上一餐。不容易啊。要不是聽我那個小孫女說,我還不信呢。

    你小孫女?誰啊。

    老橋頭笑了,這個風的病還真沒好全,有病根啊,否則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小孫女,部落裏沒什麼娛樂新聞,誰家生個孩子都是部落裏天大的事,所以部落裏孩子們相互的瞭解不是一般的深,隨便拉過一個一問,誰是誰家的小誰都門清。這風不知道,這說明還沒全好啊。這都忘了,不過能活過來就不容易。

    就是那個被你拉出去,又自己跑回來野草隊隊員啊。

    旋是你孫女?風喫驚的問。

    是啊,這孩子,從小就跟我親,我可告訴你,既然她在你大風部,那你可得負責到底,給我保護好了,要是受傷或出什麼差錯,我可都算你頭上,絕不會輕饒了你。

    在我大風部那就是一家人,要是有人欺負大風部的人,那就是欺負整個大風部。

    聽說你爲小刀還跟阻打一架,這點有族長當年的風采。對了,我聽旋兒說你們只是在冰面上鑿了一個洞,魚就遊過了,用手捉魚都不跑,我也在河面上鑿了一個洞,怎麼一天了什麼魚都沒有呢,你用了什麼辦法做到的?

    風眼珠一轉詭密的笑道:保密,

    老橋頭沉下臉道:你山家的祕密?

    風嘿嘿笑而不答,老橋頭有些發火卻又無處可發,轉頭離開了。

    不是風不想告訴他,而是風無法解釋水中缺氧,水流的問題,爲了不解釋更多的問題乾脆不說更好。這樣就不用最後解釋他爲什麼知道這麼多神奇知識的事了。

    當刀帶着人扛着奇怪的特大號木棍漏斗出現在廣場時,看到風早就在了,愣了一下,馬上帶人過來,風看到刀扛着的那個用粗木棍捆綁成的長柄圓錐形漏斗,心道:孺子可教,學會自己製作工具了,這個可比那個用樹枝編成的結實多了,雖然樣子難看,但即使兩三尺的大魚也能撈上來,不至於壓斷。看着有七個大漏斗,風問,你作的?

    刀得意的說,昨天撈魚時,有好幾條大魚。因爲那個樹枝網又軟又不結實,撈不上來,結果都跑了,我找我叔叔幫我作了這個,今天讓它們一個也跑不了,

    嗯,不錯,你應該多作幾個,

    一個冰洞一個正好,刀說着,

    今天去你就不會再多打幾個冰洞嗎,就一直守着那七個洞了。

    對啊,刀一臉的懊惱,我這就回去找我叔再作,刀就要跑,

    風道:算了,今天我們還有別的事作。

    一棵棵一抱粗的大樹被砍斷,清除了枝葉,從山崖上丟下去,風帶人來到冰面上,把樹杆三棵一排的綁在一起,推到水中,在那處有溫泉的水面上排成一條條的通道,爲了讓這木排更安穩,風還在一條條的木排上用樹杆綁上橫樑來固定,這樣走在木排上就不會晃動了,看看一個個一米見方的結實方格子,連一旁的看熱鬧的崖也不得不稱讚這個辦法不錯,再看到風要求每個走上木排在方格前撈魚的人,每個人腰上都要繫上兩根繩子綁在樹幹上,防止掉下水沖走時,崖覺得風想的已經比自己想的還要周全了,沒必要再盯着他們了,但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又覺得,看看風帶人這麼大費周章的能撈多少魚。

    因爲製作木排網格時,製造出來的聲響太大,早就把魚嚇的四散而去,哪裏還有魚,只是在其它安靜處的孔洞撈了一天的魚,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勉強只夠這些孩子喫上一頓的。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崖過來時,大風部的孩子們已開始撈魚了,場面很是熱鬧,不時的有大魚被撈出水面,被丟到雪地裏凍上,爲了防止魚被直接凍在冰上拿不起來,有幾隊人專門負責,把亂蹦亂跳的魚捉住,放到厚厚的雪裏凍上,有專門撈魚的,有專門捉魚的,還有專門負責把凍上的魚垛到一起的,還有人負責把凍魚運送回去的,各有分工,有條不紊。

    崖也不禁的手癢,看有小戰士撈魚費力,就上去幫忙,親手用那用木棍綁成都漏斗抄子撈魚。因爲水冷,魚就如喝醉了酒一般,即使不小心又掉中水中,都不願意遊走,只是懶懶的象徵性的晃動一下身體就貼在水面,大口的吞喫水面的水。

    今天的收穫很不錯,晚上回家時,每個人懷裏都抱着兩條魚。崖也不例外,因爲幫忙出了力,崖毫不客氣的挑了四條最大的魚,扛回家了。

    大風部只在一早上悄悄的溜過去開始撈魚,在破冰時魚最多,有些會浮上來透氣,這時開始用大漏斗抄魚,折騰一上午,魚差不多撈完了,因爲人在冰面活動製造響動,也沒有魚過來了,孩子們也就帶着收穫回去了,每次不多,但足夠幾十個孩子喫的飽飽的,回家時還能分上一兩條魚。崖對看孩子的事倒是也非常的高興。每天跟在大風部的後面,偶爾見有大魚孩子們難弄上岸,他也過去幫忙。倒是也非常的輕鬆,中午也在這裏喫的飽飽的。回去時也能帶上一兩條。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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