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九十三章:殺戮之獸
    看來赭帶着族人把長毛獸徹底的惹毛了,讓它記恨上族人了,長毛獸上山時雖然有房子被撞倒,死傷也只是被石頭砸到的,但都是誤傷,長毛獸並沒有主動攻擊族人,現在長毛獸卻不放掉任何一個留在後面的人,只要還有聲音它都會過去補上一腳,或用長牙頂上一下,前方叫喊成片,後方卻聲息皆無,這也讓前方的小戰士得以跑到洞穴處,儘管如此,誓要把部落人趕盡殺絕的長毛獸依舊不慢,只是緊緊的跟在人羣后面不足百步的距離,這百步只它十幾步甚至於幾個呼吸就能過來的,它要殺死所有人,不放過散掉的任一個人,它也可能知道這些人逃不掉,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所以才這麼從容不迫的屠殺每一個落在後面的人。

    最先跑過來的是索,還有其它小戰士,往這邊跑時這些小戰士們就知道要躲到這個山洞裏,這裏他們來過多次,熟悉道路,而且他們也知道對於長毛獸只能躲到深深的山洞裏,否則躲到哪裏都會被找到。一個個亡命的跑。

    雷想去接應一下,卻被風拉回洞口,兩人只站在洞口一步遠處向跑過來的人呼喚或順手拉一把跌倒的人。一個個臉色刷白的小戰士跳進洞去,風緊緊的盯着遠處那個地動山搖的長毛獸,一個個鮮活在生命在它的腳下消失。

    花兒的心都快從身體裏跳了出去,上山時她還曾看到風把雷拉走說陪巫下山,心裏還曾鄙視風的膽小,連看都不敢看,還把別人也拉走,連石頭這麼犟的人也跟着走了,這麼膽小的男人真是沒用。還連累別人。

    遠遠的看着長毛獸衝下山來,就在它到達山口裏,那個毫無預警的大網從地上被拉了起來,長毛獸一頭撞進了大網,只是慘叫一聲就載倒在地,花兒都沒想到這麼輕鬆的就把它抓住了,就在所有的戰士歡呼着想要衝過去觀看。自己也從遠處觀望起身準備到跟前看一看時,長毛獸站了起來,一場親眼所見的屠殺開始了,那條巨大的繩網,就如破爛的蛛網一樣被輕易的撕爛並甩到一邊。憤怒的長毛獸嘶叫着對衝到身邊舉起長矛的部落人開始了殺戮,沒有人能抵擋,在狹窄的通道內,部落人無處可躲,血肉橫飛。觀看的小戰士們望風而逃,自己也向山下逃命。因爲長毛獸衝了出來。

    而現在她真想抽自己兩下,當初爲什麼沒有跟風他們一起走,否則就不會想現在這麼狼狽了,不,要是狼狽也還好,現在是命都難保了,長毛獸就在後面,看着一個個戰士就那麼倒下,變成血泥,她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跑,一定要逃出去,要活命。至於逃到哪裏從沒想過,生命隨時可能化爲烏有,來不及細想,至少不想現在就死。當那叢林中響起急促的哨子聲,花兒的心一下就有了生的念頭,那是風的哨子,刺耳的哨聲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生命之音。那是所有小戰士們都知道的山家祕密基地的入口洞穴方向,是啊只有躲進那裏才能躲開長毛獸的追殺,長毛象龐大的身體不可能鑽進山洞,除了那裏,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安全,那個長毛怪的靈活性的鼻子能把人從任何地方掏出來,但它沒有辦法鑽進那麼深的山洞,就是這個念頭,所有人都在往哨聲處跑,長毛獸在身後不緊不慢的屠殺着,恐懼的佔據了每個人的心靈。

    終於看到了,雷與風就在洞口,一面一個,都在用全身的力量吹着哨子,花兒奔跑着,她已聽到那低沉的喘息聲,那是惡魔的聲音,然而就在她衝向洞穴的一剎那,她跌倒了,被腳下的石頭拌倒了,倒下的那一刻,花兒心如死灰,完了,花兒閉上眼睛,她感覺到頭上暗了下來,那是一隻巨大的腳,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血肉飛濺,然而她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她被這隻手拖着飛起,她看到了風那張驚慌而變形的臉,這時竟然那麼的好看,那麼帥,就連身體與地面刮蹭的痛楚都是美好的,還有那被拋起掉落時撞擊在地面上一瞬都感覺是那麼美好,她知道她活了,就在昏迷過去前的那一瞬,看到了洞口騰空而起的風與後面兩棵如白色石柱的大牙,風靈活的在那巨大的象牙上一彈,借力騰空而起躍進洞內,空中的風與兩根巨牙如一幅畫般深深的印在花兒的心裏。

    當花兒醒過來時,自己正被滿臉是淚的母親抱在懷裏,感覺非常的安心,

    母親,我們在哪,

    還在山洞裏,沒事,現在安全了,花兒的母親見花兒醒了高興的說。

    長毛獸?

    長毛獸還在外面,放心,它進不來,

    聽着洞裏小聲的說話,還有此起彼伏的哭泣聲,花兒似乎回憶起所發生的一切,掙扎着站了起來,昏暗的洞穴裏四處都是或坐或躺的人,看到有一處最亮的地方,那裏是山家兄弟的地方,所有的年青人,小戰士都聚集在那裏,洞口外咚咚咚咚的走步聲,長毛獸依舊在那裏徘徊。

    花兒正要過去,卻被母親把手拉住,花兒擠出一個笑容道:母親,我沒事了,我得過去加入他們。

    母親的手鬆開了,花兒向風走了過去。

    風,謝謝你救了我。花兒誠懇的說。

    沒關係的,我拉了好多人,但拉你到洞裏的是雷不是我。風無所謂的說

    以往看到風的這副嘴臉一定會勃然大怒的花兒出奇的沒有爭辯也沒有一點生氣,反而莞爾一笑道:那也謝謝你。

    心中那拉自己起來的那支手的主人變形的臉與藉助象牙騰空而起的畫面清晰的如同夜空中那一輪圓月。

    聽着長毛獸在洞外徘徊的咚咚咚咚腳步聲,看着洞內除了留守在家的婦女就是剛成年的小戰士,還有就是老幼傷殘,就這恐怕也是現在祖山上所有的人了吧。春季冰雪融化河水上漲,崖下的出口已被水淹沒,就連水洞也被淹在水下,也就是說那條出口被封死了,更沒有食物,而唯一的出口又被長毛獸堵住,這時雖說安全卻也成了死地,只能把希望寄託到長毛獸自行離開,但聽洞外長毛獸徘徊的聲音,短時間內恐怕不會離開,雷的心沉到谷低。不由自主的問一邊無聊的拔動着火堆的弟弟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能等着了,等它自己走,我們纔有機會出去。風隨意的說。

    那就這麼一直等着?什麼也不作?雷對自己只能這麼幹坐着,着實惱火。

    風扭頭看看大哥懊惱的樣子知道雷心裏想的是什麼,這個處處以部落族長接班人自居的大哥,看來現在真的到了讓雷接班的時候了,道:你要是覺得這樣坐着無聊,就帶着小戰士,先清點一下洞裏的人數,瞭解一下我們現在的狀況,安撫一下不安的族人,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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