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二十七章:又見人類
    喫過晚餐後,藤看着小草意氣風發的帶着幾個手下去找風商談明天的任務去了,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沒想到只是過了一個冬天,女兒就由一個自悲懦弱的小草變成了一個快樂自信的小隊長。先天的不足讓小草不可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戰士,這是一個家庭的悲哀,但現在她用自己獨特的能力贏得所有人的認同,更是得族長看重的人。藤爲自己女兒感到驕傲。藤非常感激族長。因爲是族長髮現小草的這個能力,並使之發揚光大,讓一個懦弱的孩子一舉成爲一個驕傲的戰士。女兒在部落中佔有重要地位,讓藤也在部落中被別人高看一眼,哪怕她手臂不能負重,行軍時不能揹負太多的重量,平時只能作一些,拾柴,生火的活,但依舊被人尊重,藤很喜歡現在部落的樣子,這裏每個人都象一家人一樣相互照顧,這種感覺非常的曖心。

    部落裏的四個老頭,在祖山時從來不對人有過多少笑臉,特別是那個老橋頭,所有孩子見了都怕的繞着走,老阿石老阿陶。經常爲了想從他們那裏交換石器陶器而少給了幾條肉乾而吵的面紅耳赤。現在只要一紮營。就把自己路上找到的材料製作成武器工具,等着小戰士過來取用,並主動幫助小戰士修理武器,那表情就象是在看自家孫子。

    而部落裏的其它人也都象四老這般主動找事做,努力把風族照顧好。而藤除了每天在葉子的後勤幫助外,找不到什麼可做的,至到毛球預警的那天,那天晚上她的那種強烈危機感也是非常的強,以至無法睡眠,但藤並不知爲什麼這樣,當那隻黑豹被射下來時,她才驚覺自己的這種敏銳的感知能力。原來自己也有這種能力,於是藤每天就用自己的辦法來爲部落放哨,那就是一有時間就在部落的外圍轉,因爲自己沒有作戰能力,就想着,出現問題時,雖然無法幫上忙,但大聲的喊叫的向族人發出警告還是可以的。能爲部落減少一點損失也是好的。前天,女兒給自己拿來一件叫弩的東西,那是給部落小戰士用的。因爲小戰士,特別是大風部,基本都是些孩子,拉不開長弓,即使拉開也射不準,雖然每天也在訓練,什麼團隊作戰,合擊戰術之類的東西,但孩子就是孩子,遇到野獸與敵人很難幫上什麼忙,於是族長就與四老研究出這個東西,不用苦練多少祭的長弓也能射的很準,雖然射的沒有長弓遠,但是隻要練習兩天,很快就能射的很準,最重要的是不用太大的力氣,兩臂無法拉開弓弦,可以用腳蹬着拉開,反正射時只要扣動一下扳手就可以,這可就太方便了,女兒拿回來一個給自己,這就讓藤的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有了這東西,藤也敢往遠走一走了,而不是隻能在部落邊緣轉了,藤試了試,馬上就喜歡上了這個弩,在外圍轉時,幾乎每天都能帶回點獵物,雖然是小獵物,但這對於一個曾經是戰士的藤的鼓勵是無法形容。自己終於不在是無用的人了,現在有弩在手,在感知到危險時也敢悄悄的過去看上一眼。自己再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了。

    藤用自己的辦法在默默的爲部落守護着,雖然作的沒有毛球那麼高效,那麼好,但這也讓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橋頭利索的往弩臂上綁着弩弦,一邊對着老阿石發着牢騷,兩百支弩,我們四個人得弄到什麼時候去。族長不說你可以從戰部裏要幾個人嗎,你怎麼不去要。

    老阿石似乎火氣更大,我找雷小子,結果這小子根本不理我,還說他的人還不夠用呢,那裏有人給我啊。

    你這麼笨,雷不同意,你不會找石頭,那可是你孫子。

    聽到老橋頭這麼說:老阿石火更大,怒吼道:我是他孫子,我都找他八回了,一見面就跑,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氣死我了。

    那你沒去花兒那看看?老阿陶手裏也在忙活着搭腔道。

    花說了,她們隊都是女孩,幹不了這種活,那麼多男的不找,偏去找她們女孩,問我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意見。

    那你就一個也找不到了,不行就去大風部看看,雖說一個個年紀小,但還都蠻聽話的。老阿陶說道。

    他們幹不了,這就不是小孩能幹的活。老阿石氣鼓鼓的說。

    我看你還是去找族長,別看咱族長年紀小,主意可比咱這四個老頭子多。既然是他讓咱們作這麼多弩,那就讓他安排人。部落裏這幫小兔崽子現在全聽他一個人的。不找他找誰。老回頭撅着嘴道:

    對,這主意好,三個老頭馬上響應。

    我這就是去找族長。老阿石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不一會老阿石就回來了,看着他那喜上眉梢的樣子,三人就知道有好事。

    族長怎麼說。

    都別幹了,把所有東西鋪開,

    要幹什麼。

    族長說了。今天所有戰士回來,所有人都過來幫着製作,我們當指導,誰完成的好,完成的多,新制作的羽箭就讓誰先領。讓我們暗中觀察,看哪個心靈手巧,有動手天賦就偷偷記下來,除了那幾個不能動的人外選六個人告訴他,其它的事由他來辦。

    咱族長人小鬼大。這個主意好,這纔是真的選能製作武器的人。看來咱族長對咱們製作的東西很重視啊。

    這麼好用的東西能不重視嗎,都不用練了,我們四個老頭子,帶一羣孩子也能出去殺上一通。老橋頭不以爲然的說。

    老回頭看了老橋頭一眼道:你們沒發現這幾天我們走的很慢嗎,咱族長有顧慮了,這是要動手前的準備啊。

    跟誰動手啊?

    說不準,這不是發現其它部落的人嗎,族長這是怕喫虧啊,咱族長心思多多啊。作事挺老道。老回頭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

    咱族長真有你說的這麼利害,左右也就是個孩子。你這老東西天天就知道琢磨人。老阿陶也說道。

    你一個玩泥巴的懂什麼,老子小時候跟着山族長就是這種感覺。這麼多祭了,這種感覺更比原來還強烈。

    提到山族長三人不說話了,那是山族的傳奇。只可惜,唉。

    翻過了幾道山樑,才發現那幾只盤旋的大鳥原來是禿鷲,風和雷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有禿鷲,就說明山下那裏有死屍,可能是動物的,也可能是人的,既然有發現就得過去看看,片刻的時間衆人就衝到山下,每個人手裏都緊緊的抓着弓,準備隨時開弓放箭,還離的很遠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拔開叢林邊緣灌木,前邊不遠處的空地上如一個巨大的屠宰場,橫七豎八的擺滿了屍體,有人的,有狼的,四處都是殘肢斷臂,大人,小孩的都有,地上的血已凝成黑色,屍體有些腐爛,上面滿是蠅蟲,場面血腥的慘不忍睹。

    蹲在這裏喫肉的禿鷲有五六十隻,都警覺的盯着衆人,兇殘的眼神,生怕這些人來搶走它們的肉食。

    雷捂着鼻子帶人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就退出來了。

    不是我們的部落,至少有七十多具死屍,被狼羣襲擊了,死狼也有四五十隻,我們要不要撿一些武器,雷捂着鼻子問風。

    風看着那些已腐爛的屍體說:我們離開這裏,不要碰任何東西。

    聽到風說離開,小戰士們也都長出了口氣,馬上跟着風離開了,這地方誰都不想多待。

    衆人迅速的離開,走過了好遠一段,呱唧突然一陣乾嘔,哇的吐了起來,他一吐,其它的小戰士也跟着吐起來。

    吐的臉色慘白的小戰士終於止住後,又開始出發,心裏暗暗慶幸前些天傍晚時風的那句,明天一切照舊,太英明瞭,這要是追上這個部落,現在的自己就不是在這乾嘔了,而是在那腐爛的屍體了,自己怎麼會有追上前面部落的想法,真該被族長打一頓就不會這麼想了,不對,以後誰在有胡亂的想法,不用族長動手,我們就上去打一頓,還是聽族長的話沒錯,跟族長走,沒錯的。

    幾天的行軍,遇到的動物越來越多,死的活的都在增多,儘管風已讓部落走半天就停下來紮營,還是越來越多,風認爲,對現在部落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洪水與前方獸羣之間的這個空隙,洪水可怕,讓野獸躲避,可是前方的獸羣也是可怕的,大羣的野獸彙集在一起,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而部落可能是其中最弱小的,只有洪水與野獸之間的緩衝地帶最安全,其實這也如在刀尖跳舞,不小心不是被野獸喫掉就是被洪水吞沒。

    現在這個洪水與獸羣間的間隙越來越小,說明前方可能出了問題,獸羣無法前進,或者說出現了無法快速通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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