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經太過緊繃了，以爲顧漾發現了什麼。
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顧漾如果發現了，怎麼可能還同意跟着她過來？
“我能有什麼煩惱。”姚冰雪笑意有些僵，出了電梯後，沒有了逼仄的空間輕呼了口氣。
她轉移話題，“漾漾，顧矜最近下課怎麼都沒等你啊？”
“我姐姐有事情先離開了。”顧漾沒多說。
大佬姐姐最近放學走得早，是因爲要幫蕭易澤治療他送來錦城的那個植物人。蕭易澤幾乎找遍了所有名醫，所有醫生都說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只有顧矜表示能治。
只不過，畢竟當了十年植物人，治好醒來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當初那本小說，她看了幾百章，都沒看到那個植物人醒過來。
姚冰雪“哦”了聲，試探着問：“顧矜開學考那麼好，考了全滿分第一，也太厲害了。我還以爲她以前在鄉下，會跟不上我們班進度呢。”
顧漾在班裏人緣好，但她其實不太喜歡顧漾，很多女生心底其實也不喜歡顧漾。大多數都女生對於綠茶這種生物，還是比較敏感的。
姚冰雪以爲，她在顧漾面前誇顧矜，顧漾會不開心，然後悄悄跟她說些黑幕。
然而，顧漾卻是面不改色道：“那你孤陋寡聞了。我姐姐天賦好，在哪學都一樣能考好。”
姚冰雪笑容微僵。
顧漾擡頭，像是後知後覺，“這都出校門了，不是去辦公樓？”
顧漾被姚冰雪拉着走，看了下表，“都這個點了，蔡老師又是男老師，我們兩個女孩子，去蔡老師家打擾不好吧？”
姚冰雪拉着顧漾走的動作頓了頓，神情有些僵硬，“有什麼，就是送個書而已。蔡老師是教了我們班兩年多的生物老師，又不是陌生人。”
顧漾：“哦。”
顧漾任由着姚冰雪拉自己走，期間也沒說話了。
一直坐電梯上了樓，姚冰雪熟練地把顧漾帶到蔡健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打開，是蔡健，他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面上帶着笑，似乎有些驚訝，“冰雪，顧漾，你們怎麼來老師家了？正準備喫晚飯呢，有什麼事進來說。”
“蔡健老師，我們是來還書的，也不早了，我們就不進門了。”顧漾忽然奪過姚冰雪手裏的書本，輕晃了晃，遞給蔡健。
“不用跟老師客氣，先喫個晚飯再走吧，快進來。”蔡健直勾勾看着顧漾，伸手拉她。
顧漾站在門邊上，把書遞給蔡健。
姚冰雪的手也放在了書本上，像是在推人，看着書本的方向，附和道：“蔡老師盛情難卻，漾漾，我們就留下來喫頓飯吧。”
蔡健雙手撫摸着書本，眼神色眯眯的，像是在輕撫着一截皓腕，“來，顧漾同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