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疏靈一手託着下巴看着他，笑意盎然地輕晃着紅酒。
她覺得顧沛哥哥和他身邊的人真是有趣極了。
“顧沛哥哥，你要不要喝點？”秦疏靈笑容甜美好似鄰家妹妹。
顧沛拿過她的酒杯，“未成年不能喝酒。”
他又看向秦憲，“憲哥，你也不管管靈靈妹妹？”
秦憲：“……”我特麼地也得敢管啊！
秦疏靈任由顧沛把酒杯拿開，眨眨眼，笑道：“顧沛哥哥，我成年了哦。”
她湊到顧沛耳邊，聲音在一衆歡聲笑語中很輕，帶着些少女的俏皮，“可以談戀愛啦，你要跟我試試嗎？”
顧沛一時間只覺得酒意有些上頭，四周笑語喧囂，可秦疏靈那清歡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了他耳中。
他瞪圓雙眼，有些呆地看着秦疏靈，“你，你說什麼？”
秦疏靈笑眯眯看着他，湊近了問，“顧沛哥哥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明明還是那人畜無害的甜美面容，可此時此刻，顧沛卻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他往旁邊的秦憲看去，秦憲正笑着跟沈燃討論比賽中的發生的事情。
秦憲暗暗摸了把汗，假裝沒聽到秦疏靈剛跟顧沛說的話。
沛弟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顧沛跟秦憲是兄弟，一直把秦疏靈當妹妹，這會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經她這麼一表白，他才恍然發覺，過往那些不經意的細節，好似都藏着她對他的偏愛。
而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好像也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間，超過了普通朋友。
顧沛一直都知道，秦疏靈身爲秦家千金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也樂得將她當妹妹縱着，可沒想到，她竟然對他有這種心思。
但這畢竟是好兄弟的妹妹，他得更慎重些。
於是顧沛拉着秦疏靈跑了出去，到了阮家老宅院子的僻靜處。
停下來時，顧沛的心跳得飛快，像是早戀生怕被老師抓到的學生一般。
秦疏靈看着他握她的手，嘴角卻是微微勾起。
明月掛枝梢，兩人站在樹下，四周靜謐。
顧沛對上秦疏靈那映照着明月光輝的雙眸，好似被她灼熱的目光燙到了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了她的手。
秦疏靈倒是毫無不自在，她懶洋洋地倚在樹幹上，擡頭看着顧沛，眼角眉梢都是笑，“顧沛哥哥，你還沒給我答覆呢。”
顧沛感覺臉皮有些發燙，想要在他面前端哥哥的架子，故作嚴肅認真，“靈靈，你沒開玩笑？你喜歡我哪點？”
秦疏靈笑眯眯看着他，眼神卻像是被夜色浸染得深了，“你要改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沛有些慌亂地解釋，生怕她誤解他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好奇。”
秦疏靈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顧沛哥哥很好啊。”
顧沛有些不好意思：“哪裏？”
秦疏靈卻是一臉認真，掰着手指頭數，“長得好，家世好，人品好，脾氣好，學習好，遊戲打得好……太多了，我數都數不完。反正在我看來，顧沛哥哥千好萬好。”
顧沛聽着臉紅，直撓腦袋，偏過頭不敢與她哪坦然明亮的雙眼直視，小聲嘀咕，“我都沒發現我有那麼多優點。”
他又看向秦疏靈，“你……認真的？真想跟我試着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