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點稍微串連一下,就能想到答案。
殷晏又不是傻瓜,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答案,可同時他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太對。
宋長斯偷看他手機幹什麼?
且不說他手機里根本沒什麼祕密,就算有什麼祕密,宋長斯想看直接問他要手機就是了,不管他有多猶豫都會把手機交給宋長斯。
他從來不會拒絕宋長斯的請求。
殷晏站在沙發前,疑惑地看着被宋長斯拿着的手機,臉上慢慢浮現出糾結的表情,他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宋長斯:“老婆,你在偷看我的手機嗎?”
宋長斯大方承認:“對。”
殷晏:“……”
這個回答把他整懵了。
宋長斯上前一步,把手機還給殷晏。
殷晏還是那副愣愣的樣子,半天沒敢接過手機。
宋長斯擡了:“不要?”
“不是……”殷晏無措地撓了撓頭,斟酌了一會兒才說,“你看完了嗎?沒看完的話接着看吧,我不介意的。”
這下輪到宋長斯愣住了。
殷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還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婆,你坐下看吧。”
宋長斯向來平靜的臉上難得產生了一絲裂縫,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一樣東西這麼燙手,叫他放下也不是、繼續拿着也不是。
最後,他坐到殷晏身旁,把手機塞到殷晏手裏:“抱歉,我聽盛淵說你以前很喜歡李瑤瑤,連朋友圈都是和李瑤瑤相關的內容,我才忍不住想要看一下。”
宋長斯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鍋甩到了盛淵身上。
殷晏聞言,心裏十分慶幸自己在拉黑李瑤瑤的微信過後順帶把那些朋友圈全部刪掉了。
還好沒讓宋長斯看到那些朋友圈……
可話說回來——
盛淵居然還告訴宋長斯這些事?!
早知道他們不安好心的話,他就不介紹他們認識宋長斯了!
殷晏真是快被那兩個損友氣死了,轉眼對上宋長斯的目光,他不得不心虛地解釋道:“老婆,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我和李瑤瑤也沒有在一起過,我早就不喜歡她了,我都把她的微信和手機號碼一起刪掉了!”
宋長斯嗯了一聲,他垂眼瞥見放在茶几下面的煙和打火機,突然間犯了煙癮。
以前他都儘量控制自己不在殷晏面前抽菸,現在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他不想再保持這個習慣了。
換句話說,他不想再裝了。
大半夜的還裝,實在累得慌。
“你快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宋長斯彎腰拿過煙和打火機,從煙盒裏抽出一根菸,銜在嘴裏。
殷晏坐着沒動。
宋長斯用打火機點燃煙,在繚繞的煙霧中,他轉頭去看殷晏,發現殷晏只是驚訝地看着他,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宋長斯把煙夾在指尖:“想抽二手菸?”
殷晏結巴了下:“你、你怎麼連家裏都放着煙啊?”
宋長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上次我就想問了,你不喜歡omega抽菸?”
殷晏露出爲難的表情,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下頭:“有點。”
“你想抽就抽吧,不要過量就好,畢竟抽菸有害健康嘛。”殷晏一本正經地說完,臉頰倏地一紅,他半是羞澀半是陶醉,“其實你抽菸的樣子也好看。”
宋長斯動作一頓,直到繚繞的煙霧散去,他也只是安靜地看着殷晏,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殷晏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小聲問:“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有這些想法?”
“嗯?”
“就是對omega的這些想法。”殷晏撓了撓頭。
即使他再粗枝大葉,也能在某些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出來——
宋長斯並不喜歡他說的某些話。
然而宋長斯搖了搖頭,他把還剩下一半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裏,不動聲色地向殷晏靠去:“你可以這麼想,但是你不要說出來,最好不要對別人造成困擾。”
殷晏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
“從生理上講,omega的確比alpha敏感很多,也許你無意間說出的幾句話會在他們今後的人生中造成極大的影響。”
隨着話音的落下,宋長斯已經貼到殷晏面前,他用微涼的指尖輕輕按了按殷晏的嘴脣,“所以,我們只需要管好自己,不要管別人。”
殷晏點了點頭:“老婆,我知道了。”
他說話時,嘴巴一張一合,呼出的熱氣噴在宋長斯的指尖上。
宋長斯拿開手,捻了捻指尖。
指尖的熱度還沒散去,宛若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血液裏燃燒,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一陣風吹成熊熊大火。
整片草原都燃燒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聽話?”宋長斯喃喃自語,彷彿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焰,他傾身吻住殷晏的脣。
宋長斯嘴裏有着淡淡的菸草氣息,不難聞,卻讓殷晏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就像此時此刻的宋長斯一樣。
帶着從未有過的強勢,把他下意識掙扎的雙手禁錮在腦袋上方的沙發扶手上,宋長斯整個人都覆上來,大半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
迎面而來的吻猶如寧靜過後的狂風暴雨,粗魯、急迫、不容抗拒,甚至有隻手一路往下,直接扯開了殷晏睡衣的鈕釦。
“唔……”殷晏着實被這樣的宋長斯嚇到了,張口要道,“老婆……”
剩下的話全部淹沒在脣齒間。
不一會兒,殷晏便感覺身前一涼——他的睡衣被宋長斯掀開了大半,整片胸膛都暴露在空氣中。
但宋長斯的手沒有繼續往下,反而向上摸索。
那隻手遊走過他的胸膛和脖頸,穿過他的頭髮,最後在他後頸的位置上停住。
微涼的指尖準確無誤地按在他的腺體上。
殷晏沒想到事態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宋長斯似乎對他的腺體很感興趣,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那個地方。
可那個地方豈是能讓別人隨便觸碰?
殷晏渾身一緊,連同四肢都僵硬住了,他猶如一隻被人拎住後頸皮毛的貓,如果他的汗毛也像貓毛那般長的話,他早就炸毛了。
趁着喘氣的功夫,殷晏艱澀開口:“老婆,你別碰我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