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斯抓住殷晏直往他衣服裏鑽的手,拿上來親了親手背:“先洗澡。”

    殷晏被宋長斯親得心臟砰砰直跳,明明今晚喫飯的時候沒有喝酒,卻彷彿被人灌了一大口酒,剛纔還好端端的,這會兒突然醉醺醺的了。

    宋長斯把殷晏推進浴室,打開浴霸,讓殷晏自己打開花灑調試水溫,他則出去拿換洗的衣服。

    不一會兒,水蒸氣填滿了整間浴室。

    宋長斯推門進來,把手裏的衣服放到衣架上,隨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殷晏站在花灑下面,熱水淋溼了他的頭髮和皮膚。

    他把溼漉漉的頭髮全部捋到腦後,露出俊朗的五官,源源不斷的水流描繪出他線條分明的輪廓。

    脫完衣服的宋長斯扭頭對上殷晏如狼似虎的目光,頓時忍俊不禁,剛要走過去,卻見殷晏幾個箭步走過來。

    殷晏一把抱住宋長斯,低頭在宋長斯的頸窩裏深吸口氣:“老婆身上好香啊。”

    宋長斯揉了揉他溼漉漉的頭髮,失笑道:“我們不是用的一樣的沐浴露嗎?”

    “不是沐浴露的香味,是你信息素的香味。”殷晏舔了舔嘴角,好像真的嚐到了那股香味似的,“老婆的信息素最好聞了,比我見過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好聞。”

    殷晏說得一本正經,要不是宋長斯知道信息素沒有味道,差點就信了殷晏的鬼話了。

    “你啊。”宋長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眼發現浴缸的水龍頭沒有打開,於是鬆開殷晏朝浴缸走去。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殷晏從後面抱個滿懷。

    “今晚不用浴缸了吧。”殷晏在宋長斯的脖頸處落下斷斷續續的吻,他嗓音低沉得彷彿在極力壓抑着某種情緒,“我等不及了。”

    殷晏的呼吸全部落在宋長斯的皮膚上,猶如火星子噴在乾枯的稻草上,瞬間把宋長斯整個人都點燃了。

    這個澡洗了四個多小時才結束。

    等他們擦乾淨穿上衣服躺到牀上後,時間已經走到晚上十二點。

    殷晏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使折騰了三個小時也不覺得累,靠在宋長斯懷裏東揉揉西摸摸,大眼睛亮得宛若兩顆倒映在水中的星星。

    眼見又要擦搶走火,宋長斯連忙按住試圖往下面探去的某隻手。

    “明天晚上我們回我家喫飯,早上早點起來,你還有那麼多作業沒寫。”宋長斯把殷晏不規矩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並把自己的手搭在殷晏的手上,防止這隻手又往下面探去。

    “啊?”殷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我的作業早寫完了。”

    “還有我給你佈置的作業沒寫。”宋長斯語重心長地說,“你今年就要高考了,如果想考上一所好大學的話,得抓緊時間複習纔行。”

    “……”剛纔還心猿意馬的殷晏驟然被拉回殘酷的現實,一時間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

    宋長斯低頭在殷晏的發旋上親了一下,抱着殷晏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乖,早點睡。”

    殷晏抓狂地扒拉着自己的頭髮:“我不想寫作業!”

    宋長斯問:“那你想幹什麼?”

    殷晏噌的擡頭看向宋長斯,眼裏波光流轉,他臉頰上飛起兩團紅雲,略帶羞澀地說:“我想……”

    話未出口,就被宋長斯的吻堵住了。

    宋長斯含着殷晏的嘴脣親了一會兒,親得殷晏臉上的紅雲飄得滿臉都是,才稍微拉開距離,用鼻尖蹭了蹭殷晏的鼻尖:“什麼都別想了,快睡吧。”

    殷晏紅着臉憋了足足半分鐘,才憋出一個哦字。

    他閉上眼,把臉頰貼在宋長斯的胸膛上,聽着宋長斯沉穩而又規律的心跳聲,慢慢醞釀睡意。

    可他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算了算他和宋長斯上次做的時間,是在大年三十的上午,他磨着宋長斯做了兩三個小時,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三天,按理說他們應該戰個通宵纔對吧?

    爲什麼現實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呢?

    難道說網上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還是說他精力太旺盛了?

    他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何意珩和盛淵。

    打定主意後,殷晏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開始美滋滋地回憶起了剛纔的經過,可越回憶越覺得胸口燒得發燙,連貼在宋長斯身上的手心也燙得不行。

    宋長斯已經睡着了,他不可能也捨不得把宋長斯拉起來再解決一次,就只能硬生生地忍着,同時搭在宋長斯腰間的手做賊似的到處摸摸。

    然而這點動作無異於杯水車薪,壓根不能止渴。

    啊啊啊!

    明天晚上快點到來吧!到時候又能做了!

    殷晏在心裏發出慾求不滿的吶喊。

    第二天,殷晏被一陣鈴聲吵醒。

    他還以爲有人打電話來了,迷迷糊糊地從牀頭櫃上摸到手機,拿起一看,才發現是微信上的視頻通話請求。

    他坐起來抹了把臉,把解鎖屏幕往上一劃,點開微信,手機屏幕上立即彈出白光瞿的奧特曼頭像和名字。

    見狀,殷晏瞬間清醒大半,手忙腳亂地從牀上爬起來,隨便拿了件衣服穿上後才接通視頻。

    手機屏幕上的頭像和名字很快變成白光瞿那張因爲湊近攝像頭而看上去更加圓潤的小胖臉。

    白光瞿已經穿戴整齊,手裏拿着一把叉子,應該是正坐在餐桌前喫早飯。

    “小舅舅,我就知道你還沒起牀!”白光瞿奶聲奶氣地說,“我都起牀好久啦!”

    殷晏揉了揉眼睛,人是清醒了,可大腦還有些糊塗,他打着哈欠問:“你找我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就不能找你嗎?”白光瞿往嘴裏塞了半個煎得金黃焦脆的雞蛋,一邊吧唧吧唧地咀嚼一邊不滿地控訴,“我們分開好幾天了,你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我,你還說回頭帶我出去玩呢,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殷晏:“……”

    他心想“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呢?

    仔細想了想。

    哦……

    原來是他的口頭禪。

    殷晏暴躁道:“我呸,別學我說話。”

    白光瞿有樣學樣:“我呸,就學你說話!”

    殷晏扶額,痛心疾首地想以後堅決不能在這個小屁孩面前口無遮攔地說話了,不然什麼不好的都學了過去。

    “小舅舅,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白光瞿把剩下半個煎雞蛋塞進嘴裏,繼續吧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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