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撇了撇嘴,小小的哼了一聲。
“仗着自己是皇帝,就知道欺負我!哼!”
“月竟然還說他才貌雙絕,溫文爾雅,都是騙人的!”
季司深的聲音很小,可是卻完全被南宮月聽了個遍。
南宮月眼眸不自覺的噙着淺淺的笑意。
甚至瞧着多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季司深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南宮月面前。
“乖,給朕研墨,會嗎?”
季司深撇了撇嘴,研墨誰不會?
就是眼神卻是明顯的哀怨了。
南宮月咳嗽着開口,“愛妃若是不肯的話……”
話都沒說完,季司深立馬皮笑肉不笑的趕緊給南宮月研墨。
“我會!”
南宮月薄角上揚,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來。
調整情緒,南宮月便又繼續批閱奏摺。
其實連奏摺,南宮月基本上都是不能完全決定的。
南宮月批閱後,會有人將奏摺送到攝政王那裏去,只有攝政王同意了,纔會發出去的。
這麼多年,南宮月身邊竟是沒有一個衷心的人。
更不可能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那晚季司深的出現,給了南宮月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說他們是朋友。
他知道了他最大的祕密,甚至不準反駁。
身邊的人沒什麼動靜,擡頭看去,竟是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身體也歪歪扭扭的,在打瞌睡了。
忽然季司深直接倒了下來,南宮月幾乎是身體比腦子率先反應過來,一轉身就接住了倒下來的季司深。
白皙的小臉上,浮現了一抹微紅。
“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月眸光波動,將人推了起來。
而季司深也順勢站了起來。
“咳咳……嗯……朕知道……”
南宮月再次坐回去,便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了。
手裏似乎還殘留着屬於季司深身體,溫軟的觸感。
讓南宮月的心都像是被勾着似的。
季司深還是研着墨,就是神情像是不怎麼自然的樣子。
兩個人的氣氛,竟變得有一些微妙起來。
午膳的時候,南宮月身體突發急症,昏迷了過去。
“這也是裝的?”
“這個不是,太后給南宮月送的藥是有問題的。”
“而且你之前騙南宮月說他兇殘,其實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的。”
季司深:“……”
“也是太后的手筆?”
“對,太后送來的藥,不僅會讓南宮月身體虧空,五臟六腑慢慢受損,甚至若是劑量逐漸增大之後,還會讓南宮月迷了心智,開始發狂暴躁六親不認,會……七竅流血而死的。”
系統的聲音都變得正經了起來。
這種情節,季司深還真是覺得有一些熟悉呢。
套路都這麼老。
可架不住套路再老,卻的確有用。
“不過南宮月聰明,他知道太后的藥有問題,所以每次在那些人離開後,會找機會偷偷吐掉。”
“可是總有沒辦法掩飾下去的時候,所以南宮月的身體還是會真的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