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太后,自然不可能被一個妃子說的啞口無言的。
目光帶着幾分不確定,卻還是撐着那點兒太后的威嚴瞪着季司深開口,“哀家是太后!”
“是皇帝的生母。”
季司深噗嗤一聲,眼裏都是嗤笑。
擡手輕抵着太陽穴,微偏着身子,雙眸落在太后的身上,輕飄飄的。
可卻讓太后覺得有一些心慌。
“太后,您是不是覺得只要殺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就可以一直瞞過所有人?”
“陛下的生母?”
季司深目光不帶任何柔情的凌厲,“那太后敢與陛下滴血認親麼?”
“宿主,滴血認親可沒有科學依據,不可取的。”
季司深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這個時代可不講究什麼科學依據。
人家只信滴血認親這種東西,那他總不能拿科學依據的東西來講。
而且,最重要的又不是滴血認親不是?
太后怒了,但明顯也帶着幾分慌亂的。
畢竟在太后看來,除了她自己,就是自己身邊的人,也沒有人知道的。
當年她可是把能處理的人,都處理了。
“放肆!”
“你一個小小的妃子,有什麼資格要求哀家與皇上滴血認親!”
季司深立馬收斂了笑意,一副無辜的開口,“哎呀,太后這麼生氣做什麼呢?”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太后怎麼就當真了呢?”
“莫不是,太后並不是陛下的生母?”
季司深作勢一副格外驚訝的樣子,“天啊,竟然被我說中了嗎?”
“哎呀,太后臣妾真的只是隨口亂說的,沒曾想竟然把太后的祕密說了出來。”
嘴裏說着抱歉,不是故意的言語。
可是面上卻是笑容不減,帶着一副我就是故意的小表情。
繞是摸爬滾打這麼久的太后,愣是也招架不住季司深。
“你……你……”
這不,竟然都被氣的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竟然敢這麼跟哀家說話!”
季司深又立馬乖乖委屈的認錯,“臣妾不敢,臣妾已經認錯了,太后若是真的這麼生氣……”
季司深低斂着眉眼,眼裏含着委屈的淚水,轉頭看着出現在太后身後的南宮月。
“陛下,您處置了臣妾吧。”
太后聽到季司深這句話,心裏一跳轉頭就看見南宮月的身影。
南宮月不疾不徐的走到季司深的身邊坐下,“咳咳……阿深只是無心之言罷了。”
太后愣了,“皇帝!你難道方纔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嗎?”
南宮月並沒有看太后,只是摟着委屈的季司深,抱在懷裏。
“朕與母后是否親生,也不是一句話便能定論的。”
“再則,阿深已經認錯了,又是無心之言,母后也不必……咳咳……如此生氣。”
這是南宮月第一次違逆她。
“無心之言便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有心,他雲家是不是也該翻天了?”
南宮月臉色微冷,“母后向來仁慈,今日爲何這般反常?”
“母后從不輕易出宮,今日又爲何……咳……來阿深的長陽宮?”
“難不成,阿深說的……當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