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陛下不是身患頑疾,還在朝堂之上吐血暈倒嗎?
怎麼現在……
怎麼看着一點兒都不像有什麼頑疾的樣子。
莫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他們的陛下,故意裝的?
這些人,能想到的,太后自然也想到了。
“呵呵……沒什麼,哀家只是爲了皇帝的安危,帶着人過來看看。”
南宮月挑眉,淡淡的掃了一眼太后身後的人。
“是嗎?”
南宮月的鋒芒顯露,這讓那些人有一點兒驚懼。
“你們說說,太后叫你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記住了,要好好說哦,說錯一句話,便是你們自己的過失。”
南宮月的話落,宮牆之上,便是無數的侍衛,拉滿了弓箭。
這下,那些人便立馬嚇得跪了下來,紛紛開口說出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末了,大家也不忘撇清楚關係,重複着他們都是聽太后和攝政王身邊的人說的。
南宮月輕笑出聲,這才捨得又看向太后。
“所以,太后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太后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南宮月開口,“所以皇帝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南宮月握着季司深的手細細摩挲把玩,季司深示意南宮月注意場合。
南宮月也只是一笑,握住了季司深的手開口。
“不算早,若是真的很早,也不至於喝了那麼多太后送過來的催命毒藥。”
“所以,從一開始也都是你的算計?”
南宮月靠着椅背,倒是對太后坦言。
“太后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太后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更是格外的滲人。
“不曾想,哀家精心策劃多年,到最後竟也功虧一簣。”
南宮月看着太后的眼神,沒有一點兒溫度。
在外人看來,南宮月這個兒子,似乎有一些絕情了。
“所以,太后這便是承受了所有一切了。”
“既然承認了,那朕也不會讓太后痛苦。”
話落的瞬間,一支箭矢便直接從太后的身體,穿胸而過。
竟是連一聲哀嚎,連一下反應都還沒來得及發生,太后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而一旁正找機會想要殺了南宮月的攝政王,也被同時飛出來的箭矢,直接射穿了手掌。
頓時整個皇宮,都響徹着攝政王痛苦的慘叫聲。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雲琛都沒有想到,南宮月竟然下手這麼狠。
都不給太后反應的機會。
季司深像是也被嚇了一跳,南宮月便擡手捂住季司深的眼睛,“乖,別看。”
好似這人暴露出來的戾氣再深再重,也總有一片柔軟溫柔的地方,是獨屬於季司深的。
季司深抱着南宮月,乖乖的嗯了一聲。
南宮月很喜歡季司深這樣乖軟的樣子,像是在哄人的間隙,抽空解決了幾個麻煩一樣。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丞相好了。”
“不知道,丞相意下如何?”
南宮月落在丞相身上的目光,帶着明顯的隱晦之意。
丞相忽然心頭一緊,好像察覺這是南宮月給他的警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