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不要的棋子,別人是不敢錄用的。
所以沈降的話,聽着像是過於誇張了,但卻是事實。
恐怕除了沈降,沒有人敢錄用季司深。
“我沒讓沈先生幫我。”
沈降深邃的目光,危險而又惑人。
如同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那我現在讓人撤銷。”
沈降剛拿起面前的電話,就被人按住了手。
再擡頭,面前的人便帶着卑微的祈求。
沈降也不說話,像是等着季司深主動求他。
“求……求你。”
“只要能救樂樂,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沈降這便抽回了手,食指輕敲着桌面。
“你應該知道我要你做什麼。”
沈降想讓季司深加入他。
但傅家的人,是有鐵訓的。
就是傅家拋棄的棋子,也不可以加入任何家族或是組織。
見人猶豫,沈降也沒強求。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
“跟着我,每個月的收入比傅家多兩倍。”
“樂樂需要的一切,也由沐家負責。”
“包括傅家答應給你的骨髓。”
季司深擰着眉,但眼裏的波動,證明最後一個條件,讓他心動。
沈降明顯,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讓他妥協。
只是一分鐘,季司深便看着沈降開口。
“我可以加入沐家,但我也有我的條件。”
沈降往後靠着,糾正着季司深嘴裏的話。
“是加入我,並非沐家。”
“當然,你的條件可以說來聽聽。”
季司深神色自若,很是平靜。
“第一,跟着你,我不可能再殺人。”
“可以考慮。”
“這個可以接受。”
“第三呢?”
“第三,每週我都必須回醫院一天。”
“情理之中,也可以接受。”
“還有?”
季司深的眉眼便低順了起來,“樂樂的醫藥費算我借你的,我會還給你。”
“而且你也不用開那麼高的價。”
沈降從桌子上起身,走到季司深的身邊,靠着書桌,偏頭瞧着他。
“既然樂樂叫我一聲大哥哥,醫藥費你可以不必在意。”
季司深卻有一些固執。
“樂樂只是隨口一句,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不想欠你。”
“樂樂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沈降倒是覺得有趣。
渾身帶刺的小刺蝟,總是要將別人的好,推拒千里之外呢。
“那就算我給樂樂的見面禮。”
季司深:“……”
有錢人就是任性呢。
誰的見面禮,一來就包攬一個白血病人一切費用?
但誰讓樂深的性子就是這樣呢。
他就是維持維持“人設”。
系統:“……”
你分明就是玩兒心四起,故意吊着你家男人玩兒。
季司深很是無可奈何的嘆氣,“沈先生,就很喜歡強人所難嗎?”
沈降轉身,擡手捏着季司深的下顎,倒是沒怎麼用力,“你知道我的性子。”
“而且,這是我送給樂樂的見面禮,與你無關。”
“如果再拒絕,那骨髓的事……”
季司深:“……”
你看,抓着人家的軟肋之處,便開始時不時的就拿來威脅。
讓人無法反抗,又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