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懵懂似的哦了一聲。
哼,不就是傅雲逃到D國了嗎?
蜜月旅行的間隙,順便收拾一個壞蛋。
嘖,傅南弦簡直是殺人誅心。
從傅南弦透露自己的身份開始,傅雲的位置就已經坐不住了。
傅南弦暗中給站在傅雲身邊的人,施加了壓力。
當然這其中有沈降的推波助瀾。
讓他們知道沈降跟傅南弦是一夥的,這麼強悍的兩個人站在一個隊伍上,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
於是不費一兵一卒,傅雲身邊的人,都成了傅南弦的人。
連冷纖玉的父親,都主動解除了冷纖玉跟傅雲的訂婚。
冷纖玉得知傅南弦纔是傅家的當家,還會跟傅雲苟合在一起?
就是冷纖玉肯,冷纖玉的父親恐怕也不敢跟這麼兩個勢力對抗。
傅南弦一直不動作,就是給傅雲實施心理壓力。
當年他們父子幹了什麼,心裏自然有數。
傅雲可比傅南弦大上許多,罪魁禍首是他父親,但傅雲也沒少做壞事。
幼時也是以欺辱傅南弦爲樂,也就是那時候的傅南弦性子陰沉,爲了父親和母親,從來不說什麼。
傅南弦的父親,從未覬覦過傅家,甚至帶着他們母子離開了傅家,可總有人得寸進尺,一定要將人趕盡殺絕。
從顧斐將黑暗中的傅南弦拉出來後的他,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傅南弦了。
兩個極端的性子,都在他的身上展現。
所以顧斐纔沒有認出傅南弦來。
畢竟小時候的傅南弦是真的極度陰沉,與現在這麼會撩會說話的他,可一點兒都不像。
傅南弦半蹲在地上,黑暗之中的傅南弦盡顯陰鷙的氣息。
“傅雲,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的呢?”
傅南弦低笑,眉眼盡是陰鷙的鋒芒。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也不會殺你。”
“但你會生不如死!”
傅南弦眼眸微暗,調轉了傅雲拿刀的手,直刺傅雲的胸膛。
不重,甚至避開了要害。
但卻最後痛苦。
傅雲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個夜色,但這種地方根本沒有人會出現。
不知道這種人,會不會有一刻在後悔曾經做過的事情呢?
或許永遠不會有的。
傅南弦不再看痛苦慘叫的人一眼,轉身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他還惦記着醫生說他餓了,自己出來夜場買菜的事情呢。
那樣矜貴優雅的手,不僅可以在樂器上舞動。
也可以遊刃於廚房之地。
更有可能是鎖人喉,致人命的“武器”。
買完菜回家的傅南弦,進門前彈了彈身上的灰燼。
又是那個在顧斐面前溫潤的傅南弦。
顧斐還在休息,傅南弦便自己去做飯去了。
做到一半,便被人從背後抱着腰身。
“醒了?”
傅南弦倒是意外,顧斐有這麼黏人的時候。
“我想回去了。”
傅南弦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過身摟着依舊帶着幾分睡意的人。
“好。”
顧斐嗯了一聲,便又睡着了。
他知道,傅南弦想處理的私事已經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