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突然的動作,身上的香氣便更甚了幾分。
一個小暗衛,竟這麼香軟?
慕容淵深諳的眼眸波動。
但……
“衣服。”
季司深在人懷裏疑惑的偏頭,兩隻圓圓的眼眸寫滿了不解。
慕容淵:“……”
他養的不是暗衛,是……小迷糊。
捏了捏眉心,“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上藥?”
但這是慕容淵難得的耐心。
他也從未給一個屬下上過藥,更未憐惜過一個屬下。
季司深立馬恍然大悟,直接跪坐了起來,然後乖乖的脫掉了上衣,又重新趴在了人的腿上。
像精緻的瓷娃娃一般,任人擺弄。
季司深身上的鞭痕不算重,但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便顯得格外的刺眼。
慕容淵神色微凝,便拿着藥給人一點兒一點兒抹。
“會疼。”
一個暗衛,並不需要知道疼。
但慕容淵卻下意識的開口,連上藥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輕柔了幾分。
怕是……要留疤了。
季司深的身上不止一處傷疤,都是身爲暗衛時留下來的。
不過一個暗衛的肌膚,竟這般柔軟也是在慕容淵的意料之外。
除了手上的繭子,不可避免的傷疤,都柔嫩的過分。
“疼嗎?”
季司深一邊控制不住小手擺弄慕容淵垂落的腰佩,一邊開口。
“不疼。”
“王爺說過的,影子是不需要疼的。”
話裏沒有半分不滿或是潛藏的抱怨。
只是很單純在轉述一件事情。
慕容淵捏着人的下巴,將季司深低垂的頭轉了過來。
那雙深邃的眼底都是凝重的認真,“你可以疼,這也是命令。”
季司深立馬擰着眉,很是彆扭的撇着嘴開口,“那……疼的?”
慕容淵:“……”
看樣子是真的不疼。
裝都裝的這麼……
慕容淵鬆開手,繼續給人上藥,目光落在人的背上,眼底的情緒已然不再單純。
“以後,可以疼。”
“這是命令。”
季司深乖乖的點頭。
等給人上完藥,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去了,慕容淵叫人,卻沒有反應。
聽到人平穩的呼吸聲,才知竟是睡着了。
身爲暗衛,竟是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
以前的影深也如此嗎?
慕容淵倒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慕容淵輕而易舉的將人抱在懷裏坐下,熟睡的人,順勢趴在人的肩上,甚至還在人的肩頸處蹭了蹭,小聲呢喃了一個稱呼。
“主人……”
讓人心頭微動,耳朵也帶着幾分酥麻的癢意。
有一點兒磨人的意味兒。
這要是個女子,慕容淵絕對會認爲這是在勾引他。
不過,懷裏的人輕的很,倒像是沒怎麼喫東西似的。
比同齡人矮了不少。
就這麼抱着人,給人把衣服穿上。
天色太晚了,慕容淵也沒捨得把人叫醒,直接將人抱去了自己臥房的牀榻。
甚至給人掖了掖被子,纔回到書房將東西整理完。
再回到臥房,掖好的被子已經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