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因爲昨晚的異樣,所以特意去找了鬼醫。
“你的意思是,你昨晚突然狂暴?”
“毫無徵兆?”
鬼醫很意外,這些年有他的控制,其實慕容淵的身體的異化狂暴被剋制的很好。
這還是第一次。
慕容淵嗯了一聲,是毫無徵兆。
不過……
也不算。
慕容淵多聰明呢,後半夜季司深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他是狂暴,被激發了刻進骨子裏的兇性,但哪裏不一樣……
冷靜下來的慕容淵很容易拼湊起來。
只是他並不確定,如果確定。
呵。
小兔子僞裝的還真是厲害呢,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現。
最重要的是,阿深怎麼知道他的病症,又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激發了他的兇性,又是爲了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慕容淵突然笑了。
這讓鬼醫愣了一下,“你小子發什麼瘋呢?”
慕容淵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自己養的一隻小白兔,其實是披着兔子皮的狼。”
鬼醫:“……”
毛病。
鬼醫還是給慕容淵身體做了檢查,不過不是壞的,是一個很好的結果,正如季司深所想,那東西可以剋制慕容淵時不時的狂暴。
但鬼醫很是意外,不知道他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解決的事情,爲什麼卻突然間有了轉圜的餘地。
“是丞相府的人?”
慕容淵卻是已經猜的七七八八的了,現在他要去興師問罪了。
其實季司深之所以會覺得這次慕容淵的狂暴時間長了,是……季司深自己作的。
慕容淵的腦子裏,被後半夜季司深的樣子給勾出了,來自母族族人骨子裏的那點兒佔有慾野性。
那樣的阿深,幾乎能讓他完全遵循骨子裏的本能,其實那會兒慕容淵的狂暴應該早就結束了。
“不是。我知道是誰了。”
虧他之前以爲他的阿深,是一隻單純無害小孩子心性的小兔子,呵,是他的失誤。
這麼說起來阿深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就是那天受了傷之後。所以現在慕容淵可以百分之九十確定,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呢。
慕容淵很好奇,他的阿深會怎麼跟他解釋呢,又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呢。
這會兒熟睡之中的人,下意識的感覺脊背發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翻車了呢。
慕容淵剛回到攝政王府,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影玄開口,“是丞相。”
慕容淵挑眉,神色倒是顯得極爲平靜,他還沒去找他呢,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慕容淵之前找了小皇帝,告知他要取消與丞相府的婚約,小皇帝的話是:“既然是攝政王的婚姻大事,自然由攝政王自己做主,但也需要跟丞相好好商量,不要傷了和氣。”
小皇帝年幼,又很聽慕容淵的話,但又不能得罪丞相,那自然就只有這樣的說法。
如果不是這老東西,那日沒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