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完全失去掌控的兇獸一樣,除了他懷裏的人,對所有人都顯露着他的尖牙利齒,不把人撕下來一層皮,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琦虞心裏隱隱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八十一根蝕骨銷魂釘全部拔完,白長言已經快暈過去了,臉色蒼白的嚇人,氣息奄奄,好像不注意就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季司深輕撫着白長言沾染了血漬的臉頰,“師尊,還好嗎?”
白長言嗯了一聲,但額頭豆大的冷汗,也能看得出來他此刻有多痛。
“把這個喫下去。”
雖然這兩個祖宗不把他……當人,但是普濟還是盡職盡責的當着自己的工具人。7K妏斆
白長言喫下丹藥,氣息便瞧着好了許多。
季司深將白長言交給了普濟,“幫我照顧好師尊,他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就薅光你的毛。”
普濟:“……”
這玩意兒,比他師尊還狠!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自己禿了,也不可能讓你師尊掉一根頭髮。”
季司深看着虛弱的白長言,周身的戾氣涌現。
轉身便注視着琦虞,“天后,還記得我方纔說的什麼嗎?師尊要是掉了一滴血,我都會親自將你挫骨揚灰。”
“穿骨之刑,八十一根蝕骨銷魂釘,你準備好了還嗎?”
季司深的目光幽深冷冽,那凝聚的鋒芒讓人下意識的驚懼。
“深深,你別忘了,我可是天后!是你的母神!”
季司深冷嗤,“是嗎?”
季司深眼睛都不眨一下,生生將自己手臂上的肉割下來一塊。
在場的神官都爲之一顫。
靠在普濟懷裏的白長言只覺得心頭抽疼的厲害,看着季司深手上低落的鮮血,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普濟趕緊給人順氣,這兩個祖宗!一個比一個狠!
普濟現在回想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弟子,他真的想回去把自己的眼睛給挖出來。
他就是眼睛瞎了,纔會覺得那個小弟子又軟又乖!
這踏馬分明是個瘋批!
琦虞蹙眉,委實沒想到季司深竟然這麼決絕,這麼狠。
“你……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做到這個地步?!”
季司深勾脣一笑,好似自己手上的傷,沒有半點兒痛覺一樣。
“既然所有神官都在,不如我在這裏澄清一下。”
“我與師尊,三拜九叩,明媒正娶,是他已經過了門的妻子。”
“所以,我替我的夫君討回一個公道,很是——名正言順。”
琦虞看出來季司深的決心,有些氣急,“季司深!”
“天后。”
相比琦虞,季司深的神色平靜了很多,反而更讓人懼到了骨子裏。
季司深纏繞着手上的長鞭,大家恍然發現這長鞭竟是脊骨筋髓之類的東西煉製而成的,難怪那麼詭異。
“正巧,我覺得我手上的武器不夠完美,不如用天后的脊骨做它的養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