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濟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便呆住。
長雲?
普濟擡頭便對上柳長雲疑惑的目光。
空氣有一瞬間的窒息,普濟在垂頭看了一眼身下早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人,收回手很是淡定的起身,有些不敢去看柳長雲,便轉身看着季司深和白長言兩眼。
“不懂什麼叫做,斬草除根麼?”
季司深挑眉,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但又覺得這樣沒趣,靠在白長言的懷裏,忽然嘆了一口氣。
“唔……師尊,方纔是我看錯了嗎?普濟老頭兒竟然一掌打死了前任天帝?”
白長言摟着季司深的腰身,眸光溫柔。
“沒有。”
“師尊~那你能告訴我,這麼——冷靜的一個人,竟然突然——弒神,是爲什麼嗎?”
“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白長言就知道這小壞蛋,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搞事的機會的。
白長言也是格外的配合,“看到心愛之人在自己眼前身死。”
季司深一副很驚奇的樣子,“什麼什麼?心愛之人啊~”
季司深故意拉長了尾音,要不是普濟這會兒被白長言用了定身術,他絕對能撲上來,堵住這兩個祖宗的嘴!
這兩個人,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普濟很是……頭疼。
柳長雲聽到之後,眸光復雜的看着一動不動的普濟。
“師尊~我怎麼不知道普濟老頭兒心愛之人是誰呢?你能告訴我嗎?我好像突然短暫性的失聰了,要——大聲點兒哦~”
季司深眼眸都是嬉笑,“原來是——大、師、兄啊~”
普濟柳長雲:“……”
季司深眼尖的看到柳長雲脖子上顯露了一點兒的痕跡,“噫~大師兄,你的脖子怎麼了?怎麼和我身上的如出一轍呢?該不是被——混蛋佔了便宜,還不負責吧。”
普濟徹底忍不住了,白長言也適時的解開了定身術。
“夠了!”
普濟的耳朵有些紅,“小祖宗,你口中的混蛋是我行了吧。”
普濟捏了捏眉心,直接轉身看着柳長雲,“那什麼……昨晚是我不好,一時酒醉,對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柳長雲只是微微皺眉,但卻又看不出幾分其他的表情來,這個樣子的柳長雲還是讓普濟,心頭有些慌。
他好像有些疏遠自己。
“只是一時酒醉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沒覺得有被強迫,所以如果只是負責的話,便不用了。”.七
“而且我又不是女子,我並不介意。”
普濟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柳長雲竟然這麼平靜。
這讓普濟的心揪了一下,總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
“我說了負責就要負責!省得被別人說我是佔了你便宜的混蛋!”
最後一句話,就有很明顯的針對性了。
季司深嘆息一聲,對普濟的表現表示特別失望,“師尊~你說你是怎麼和普濟老頭兒成爲好朋友的呢?大師兄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怎麼跟個木頭腦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