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結婚那天,傅老爺子看到自家寶貝孫子穿了黑西裝,也很是欣慰。
季茗清因爲吵着要當伴郎,非要回國,偷偷瞞着季司深,趁晚上梟睡着的時候,將他綁了,一個人偷偷回來了。
但就季茗清那點兒小心思,這兩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所以當季茗清看着梟一身正經西裝,帶着領結站在季司深身邊成爲了伴郎的時候,差點兒沒撲上來,一口一個。
要不是他都打不……咳……一個是他男人,一個是他哥,他非得跟他們絕交不可!
伴郎的位置被梟搶了,季茗清就只能委委屈屈的當了個……花童。
“我懷疑你們是故意的!!!”
季茗清氣的吹鬍子瞪眼的,那副炸毛的樣子,可愛的很。
“不用懷疑,沒讓你當伴娘,哥就已經很疼你了。”
季茗清:“……”
季茗清咬牙切齒的樣子,就跟能把季司深咬死似的。
跟炸毛的小懶貓似的,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啊。
伴娘和花童都好不到哪兒去!!!
季茗清覺得自己被氣的,能喫掉一大缸飯!
“梟~今天晚上你做什麼?”
“糖醋魚。”
季茗清聽到這三個字就跟冒金光似的滿足,是他最喜歡喫的!
“再加個糖醋排骨!還有羊肉湯!”
梟嘆了一口氣,“都是葷腥的,素湯。”
季茗清氣鼓鼓的瞪着梟,完全不能妥協的樣子。
梟:“……”
“加個青菜。”
梟:“……”
——
婚禮都快要結束了,謝子安才趕過來,而季司深手裏的捧花,精準無誤的落在了謝子安的懷裏。
謝子安:“……”
他懷疑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就他那十環的精準度,一早就算好了!
他還故意拖延了一點兒時間,就怕這個混蛋作什麼幺蛾子,結果……還是當了他的靶子。
季司深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頭抱着已經開始有些不安的傅荊然離開。
傅老爺子的心……都抽抽的厲害。
他都聽到這些人是怎麼定義他家小然的了!
那一口鮮血哽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屬實……委屈的很。
不過還是得笑臉相迎的應付這些人,好歹也是他家小然結婚的日子,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傅老爺子又想起方纔婚禮流程差不多完成時,傅荊然的樣子不太好,便又有些擔心。
但也只是能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了。
房間內季司深很安撫的喚了一聲,“然然?”
傅荊然回過神來,擡頭看着今日一身白西裝的季司深。
“相公……”
季司深笑着摸了摸傅荊然的頭,“嗯,我在。”
“還好嗎?”
傅荊然沉默了一下,垂眸看着兩人十指交扣的手上,兩隻戒指在燈光下燁燁生輝。
“對不起……”
季司深擡起傅荊然的下巴,“我說過的,然然寶貝兒和我不能說這三個字,我更喜歡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