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盟主!求你饒了我吧!我……我知道錯了!”
季司深輕抵着頭,右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釦着暗紅木椅的扶手。
“饒了你?”
季司深眼眸輕擡,眸光幽冷,只一眼便讓底下的人覺得背脊發涼。
“盟主!我……我只是被魔教中人迷了心智!做那一切並不是我的本意!盟主!你……你不能……”
季司深淺笑,但那眼底厲然的目光如同寒芒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季司深坐直了身體,轉動着手上的鐵指環,那是武林盟主的象徵。
“不能什麼?你覺得本座很好糊弄是嗎?”
跪在地上的人,額頭的冷汗都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整個臉上都是恐懼、慌亂、害怕。
下意識的想把目光轉向某人,但卻又生生壓了下來。
“盟主,我看這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然膽敢行刺盟主,按照規矩,應該殺無赦。”
季司深的目光,落在右側的老者身上,嘴角微微揚起一絲不深不淺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由大長老處理了吧。”
大長老愣了一下,但反應過來,卻也只好上前。
“哼,竟然敢刺殺武林盟主,那你就把你這條命留下吧!”
說着竟是也毫不猶豫的一掌打死了跪在面前的人,而這人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睛,像是直勾勾得盯着什麼的,讓人心底發虛。
季司深看着大長老的背影,轉動着指環,默不作聲。
“盟主。”
聽到聲音的季司深,身上的冷冽的氣息收斂,盡顯柔和,幾乎一眨眼的時間便從最高處的座位,直接出現在了大長老的前面去了。
輕手輕腳的扶住準備進門的人,將那觸目驚心的畫面完全擋在了身後,“不是說了嗎?不用叫我盟主。”
“這是規矩,不這麼叫你會被別人說閒話的。”
季司深示意底下的手,將背後的人拖下去。
“你是我姐,哪有什麼規矩。”
“去裏面吧,這裏髒。”
季語菱笑了一聲,擡頭看着季司深,“我哪有這麼嬌氣?”
“聽話。”
季語菱對季司深有些無可奈何,“好好好,聽你的。”
不就是血腥氣兒麼?又不是沒見過,總覺得她家阿深,把她養的太嬌氣了。
季司深扶着季語菱去了隔間,找了軟墊子讓季語菱坐下。
“姐,下次有事讓人叫我過去就是,還有兩個多月就阿彥就該出生了。”
季語菱看着季司深嘆了一口氣,“是是是,知道了,盟主。”
季司深:“……姐。”
季語菱也不逗他了,“讓胡叔送過來的畫像,看過了嗎?有沒有中意的?”
季司深攏了攏季語菱耳邊垂落的青絲,“姐,你不必給我張羅這些。”
季語菱很是憂心的樣子,“看來是沒看上了,不過明日給你籌辦的比武招親,你可得去看看。”
季司深坐了下來,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姐,不是都讓你取消比武招親了嗎?”
季語菱有些好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季司深的臉,季司深怕她抻着腰,挺着孕肚不方便,微不可察的往前傾了一下身子。
“讓我們的武林盟主娶妻生子,有這麼痛苦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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