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獵人。
沈魚溫軟的指尖,輕撫過季彥的眉眼。
他認識季彥可比季彥認識他還要早一些。
所以,他設了一個局,從第一次季彥撞見他沐浴開始,季彥就在他的局裏。
包括他那次受的傷,季彥每次都能在最“合適”的撞見他。
什麼成親,也是他設計的一環。
那個男人的暴斃,也是他做的。
他啊,怎麼會把自己委身給那種混賬東西。
從一開始,他就是要死的。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妄圖欺凌他的人。
包括那些男人。
所以啊,那些人那天欺負他,他故意反抗的很厲害,讓自己身上留了那些傷,然後再解決了他們。
比如在他們無比清醒的意識下,閹了他們。
喂狗。
沈魚癟了癟嘴,哼,就你第一次見面那麼欺負我。
還消失了好幾個月,都不見人,一副輕浮登徒子的行爲,自然是不可以那麼輕易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要想着,念着,得不到,還放不下。
沈魚知道,如果季彥真的喜歡自己,一定會捨不得他委身給別人。
所以那天,他欲拒還迎的應了他。
之後不迴應他的愛意,是因爲季彥是皇帝,背後有魔教,有武林盟,父親母親,舅舅舅父,任何一個人拿出來都是極致的存在。
而他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所生之子,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天生不會說話。
他啊,不確信這個男人,是不是隻是一時的興趣。
如果他是,沈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的。
還有那個公主,一開始就挑釁他,說了很多他格外不喜歡的話。
可惜腦子太蠢。
而這些,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的手,向來不乾淨。
不過很可惜呢,還是被人拆穿了。
季彥的舅舅,是個很厲害的人呢,他很佩服。
季彥睜開眼睛,就看見沈魚正看着他。
季彥順勢將他摟進懷裏,在沈魚頸窩蹭了蹭,“睡不着嗎?嗯?”
沈魚捧着季彥的臉。
【因爲我在想陛下。】
季彥看着無時無刻都透露着一股子溫軟撩人氣息的沈魚,眼底便是濃烈危險的欲色。
“魚魚,你要是不想要你的腰了,就繼續撩我。”
沈魚笑了一聲。
【沈魚是陛下的。】
季彥眸光一沉,下一秒便是無盡的侵略氣息,佔據着沈魚每一寸。
陛下只能是沈魚一個人的,永遠。
少一天一個時辰都不能算。
——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季彥才知自己一開始就是沈魚掌心裏的獵物。
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他應該慶幸他沒有放棄,不然他怕是早就死在沈魚的手裏。
所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只知,如果他知道,那他第一眼開始,他絕對會心甘情願的跳進沈魚所設下的陷阱。
相守一生的陷阱。
—番外完—
“宿主,沒想到啊,你的外甥媳婦兒比你還狠。”
季司深只是眯着眼睛笑了一聲,“真的嗎?”
小統子:“……”
總覺得這是個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