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海將季司深放進面前的海里,只入水的一瞬間季司深便化爲了鮫身,比整個澹臺燼海還長的魚尾,歡快的撲打着海面,又快速的沉入下去。
原本的海域監牢就很大,足夠他家小鮫人活動。
沒一陣兒,沉下去的人,便浮出了水面,趴在岸邊,笑的眼眸彎彎的看着澹臺燼海。
見他伸出手,也會乖乖的貼着臉去蹭。
看到季司深能這樣好好的待在他身邊,乖乖的和他回到穆斯布爾,澹臺燼海很喜歡。
和他回來,就意味着他放棄了自由的大海,永遠都只能待在他的身邊。
“你乖乖在這裏,我去叫他過來。”
季司深乖乖點頭,然後轉身就沉了下去。
澹臺燼海不會擔心這裏會有人出現,這裏都被他的氣息包裹,不會有人敢輕而易舉的涉足的。
等澹臺燼海去找赫牧雲時,發現他並不在他常待的地方,連他和蕭稟昀有回憶的地方,他都去了,都沒見到赫牧雲。
而且回來的時候,他的心思都在季司深,這會兒他才發現今天王宮裏,有些不一樣。
四處都在張燈結綵的,到處都被紅色綢緞,紅色燈籠覆蓋,怎麼看都不太像是什麼好事情。
澹臺燼海隨便叫了一個人,“國師呢?”
這人見叫他的是澹臺燼海,立馬開口,“陛下?國師從昨天就不見了。”
澹臺燼海蹙眉,“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對方只是卑微的彎着身子,咬着牙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澹臺燼海只是一個眼神他便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
“唉,宿主你說你何必呢?”
季司深從海里直接游上來坐在了岸邊,魚尾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海水裏遊動着。
蔥白如玉的指尖,撩動着耳邊垂落的髮絲,那雙藍色的眼睛裏閃動着清明的眸光,如絲如媚,又欲又美。
“什麼何必呢?”
小統子生生地嘆氣,“你身上的東西,明明可以很輕鬆的取下來,卻還要被挖出來,你真是不知道疼嗎?”
季司深彎眸一笑,“是啊,我的確不知道疼,你是第一天瞭解你家宿主我?”
“……”
“那倒不是。”
不過就算是神,承受那些,也很疼。
而且,斷尾再生的痛苦,如同九尾狐斷尾。
斷尾再生,比斷尾還要痛苦數倍。
“算了,難得和你說,你每次都這樣,是生怕心疼不死你家男人。”
季司深毫不在意的嘖了一聲,“小統子,你這句話的出場頻率,很高。”
“……”
那也沒有他家宿主演戲的頻率高,要不是他知道這玩意兒芯子裏都是黑的,就他那個演技,他絕對絕對會當真的。
但小統子想到雖然他是演的,可那些痛苦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就更覺得……這玩意兒怕不是戲中戲,故意裝的這麼輕鬆。
但這個可能性,根據他家宿主以往的黑歷史,基本性……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