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私下裏租下來的一個小房間。
就在季家別墅附近。
打開臥室的房間就能看到。
而季司深除了臥室,哪裏都不能去了。
他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了。
“宿主,看你玩兒過頭了吧,我看你現在就缺個鐵鏈把你拴起來了。”
季司深毫不在意的直接躺在了柔軟的牀上,“這個可以有。”
“……”
哦,忘了,這個玩意兒能玩兒的比現在還……變態。
——
“少爺,在你改變心意之前,就委屈你要一直待在這裏了。”
季司深雙手撐着窗戶,緊咬着嘴脣,沒空理他。
末了,也只能是一口狠狠地咬在韶景珩的肩上,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似的,可愛的很。
韶景珩完全無視,反正對他的傷害基本爲零。
他知道,他的少爺捨不得。
一連幾天過去都是如此,季司深都懶得和他說話了,對於這個混蛋的爲所欲爲,他現在都懶得反抗了。
韶景珩抱着季司深坐在自己腿上給他餵飯。
“少爺,今天還是不肯和我說話嗎?”
季司深別過頭去。
韶景珩流露出幾分神傷的神情來,在季司深帶着他留下印記的頸窩處蹭了蹭。
“少爺,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嗯?”
“那把我的命給你,好不好?”
季司深身子微抖,似乎有幾分動容。
韶景珩笑了笑,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溫柔虔誠的樣子令人心疼。
“少爺,你知不知道你說你不要我了,我有多難過?嗯?”
“少爺,當初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那樣虐待我是因爲我不是她的孩子,他禁止我和你靠近接近,是怕我從她的兒子手中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可是,少爺我發誓,我騙你從來都不是因爲我想要回我的身份,從來沒有因爲這個怨過你,我只是心疼。”
“心疼少爺從出生就被當做自己母親報復的籌碼,我那時候在想如果少爺知道這個,他要怎麼辦呢?”
季司深身子越發顫抖的厲害,似乎在極力忍受委屈的淚水掉下來。
韶景珩溫柔的輕撫着,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那時候我的少爺要怎麼面對,那個疼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呢?又要怎麼面對我呢?”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切都歸還原位。”
“可是我心心念唸的少爺,卻要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痛苦了。”
“再也沒辦法那樣對着自己的母親撒嬌,甚至她要每天面對一個調換了他兒子身份之人的兒子,她又要怎麼辦呢?不能愛不能恨。”
“我的少爺一定不會讓疼愛自己的母親這樣爲難,也許他還會像這次一樣一個人跑掉,再也不回來了。”
“而我也要永遠失去我的少爺了。”
“所以,我不可以告訴他真相,我要他永遠做那個高高在上,無憂無慮依舊會每天使小性子的少爺。”
“最重要的是,是我的少爺。”
“我一個人的。”
季司深徹底繃不住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在韶景珩的懷裏轉過身,一張小臉早就淚痕遍佈,揮舞着沒什麼力量的拳頭狠狠的捶着他的胸膛。
“韶景珩!你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