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牧若是還猜不到這個花魁就是那個小妖精,他的宰相之位也就白當了。
顧從卻有些摸不着頭腦,大人怎麼就知道是誰了?
溫止牧對此,也不解釋,既然他都主動告訴他要怎麼找到他了,那他怎麼能辜負小妖精的一片心意呢?
——
“宿主,你確定溫止牧會來?”
季司深悠閒自在的晃着手中的茶器,只是意味深長一笑,“你猜他會不會來呢?”
小統子:“……”
算了,這玩意兒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且做過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多餘的。
季司深正喝着茶呢,醉生樓的媽媽就進來了。
“小深啊,你已經很久沒有出臺表演了。”
季司深那雙如鬼魅般的雙眸,只輕飄飄的落在醉生樓媽媽的身上,“媽媽是不是忘了,我不是早就給自己贖身了麼?”
“而且,現在每日我也在向媽媽交銀兩,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我每日給媽媽銀兩,媽媽不能管我在醉生樓做的任何事情。”
季司深的字字句句都有些凌厲,這讓醉生樓的媽媽還有些招架不住。
醉媽媽搖了搖手裏的團扇,“小深,話是這麼說,可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託了誰的福啊。”
季司深一笑,撐着下巴目光銳利的望着醉媽媽,“所以,媽媽現在是在威脅我麼?”
說完,醉媽媽就直接扭着身子離開了。
“宿主,這個老女人在威脅你。”
季司深淡淡一笑,“我聽出來了。”
讓——人,很不開心啊,可是他很開心啊,當然他的宰相大人會更開心的呢。
季司深直接無視了醉媽媽的話,更將醉媽媽話裏的威脅拋之腦後。
第二天,季司深就看出了一個男人的僞裝,那半張面具之下的雙眸,落在那右邊臉,同樣戴着半張面具的男人身上,那渾身上下的氣息,都透露着矜貴優雅的氣息。
季司深雙手撐着頭,這僞裝可沒他的敬業。
樓下的男人,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擡頭望去,剎那間四目相對,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季司深嘴角輕挑上揚,眸光裏都透着輕挑的戲謔之味兒,季司深注視着那雙清冷無波的雙眸,在他的注視下,直接摘下了右耳的耳墜,然後鬆手。
那紅色耳墜,便精準無誤的落在了樓下,同時伸出手來的男人手中。
季司深見他接住,便調笑一聲,然後他的視線下移到溫止牧的身體某處,然後季司深右手食指和拇指成圈,放在脣邊,舌尖又輕輕舔舐過下脣,那眸光裏的惡劣玩味兒更盛。
溫止牧:“……”
等溫止牧再擡眸看向那處時,季司深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手裏那,還沾染着季司深身上香氣的紅色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