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霧站了起來,被季司深扶着坐了下來。
而季司深再度走過去,直接弄醒了溫阮氏。
元清霧知道她醒了,便開口,“再怎麼打你,你對牧牧的傷害也改變不了,所以我不會殺你。”
這個答案,在季司深的預料之中。
但元清霧隨後又開口,“深深,麻煩你幫我拿來筆墨,能幫阿母寫個東西嗎?”
季司深當然是立馬就去了筆墨過來,看了一眼溫阮氏,季司深忽然就明白阿母想做什麼了。
反倒是小統子有種,他們都在瞞着他幹什麼大事的感覺。
總覺得只有他一個人……啊呸,一個統,不知道。
“阿母,你來念,我來寫。”
元清霧嗯了一聲。
對於溫阮氏這種人,殺了她都是便宜她。
如果想讓她感覺到真的痛苦,那就毀了她最爲在意的東西。
溫阮氏不是那麼在意溫止牧心裏,只有元清霧這個養母麼?
那她就從她的手裏,搶過來。
所以,元清霧讓季司深寫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就是讓溫阮氏放棄溫止牧這個兒子,讓他過繼給元清霧,成爲元清霧的兒子。
從此,除了溫止牧的血緣,元清霧纔是溫止牧的母親了。
而她,則什麼都不是。
元清霧拿着紙張,走到了溫阮氏的面前蹲下身,“簽了它,從此你和牧牧,再沒有半點兒關係。”
“牧牧會成爲我的小孩兒,會成爲你所最恨之人的‘親’兒子。”
溫阮氏怎麼可能會籤這種東西,當即就想要搶過去,但元清霧早有防備,率先抽走了。
“既然你這麼不珍惜,那我就從你接手過來,讓牧牧成爲我一個人的兒子。”
溫阮氏只能啞着嗓子,面色痛苦又憤恨的“嘶吼”。
不過,反正她也吼不出來就是了。
季司深見溫阮氏並不動作,便悄無聲息的拿出了自己上次割了她耳朵的彎刀。
溫阮氏瞬間覺得背脊發涼。
季司深確實淡淡的衝着溫阮氏彎眸一笑。
溫阮氏看着季司深,便覺得自己的耳朵隱隱作痛,但又看了一眼元清霧手裏白紙黑紙的東西,便心一狠,竟然想直接一頭撞死。
好在季司深早就猜到她肯定會這麼做,便在她要有行動的前一秒,拽住了她的後領,然後將一顆沒有名字的藥丸喂進了她的嘴裏。
任憑溫阮氏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喂進你嘴裏的東西,還能讓你吐出來?”
溫阮氏死死的瞪着季司深,她後悔,沒有找機會弄死這個男人。
季司深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眼神,都顯得麻木了。
畢竟,想要弄死他的也不只是溫阮氏一個人呢。
季司深直接蹲下身來,“你是自己乖一點兒呢,還是我幫你?”
溫阮氏死死的咬着嘴脣,那副面容猙獰的樣子,讓人覺得有些嚇人啊~
季司深不爲所動的笑了一聲,“看來,你比較喜歡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