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文武百官,愣是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還是二皇子和溫止牧站出來,率先表了態,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礙於皇帝前一天剛那樣處置了大皇子李承楓,再加上身爲宰相的溫止牧和二皇子都表了態,在場的文武百官愣是不敢有一句怨言。
都齊刷刷的恭祝皇帝與新後,百年好合,千秋萬歲了。
最後一個知道的尤清:“……”
“陛下,什麼時候學會了先斬後奏了?”
尤清在御案之後撐着頭,坐在皇帝本該坐着批改奏摺的位置,有些興師問罪的盯着某個面不改色的皇帝。
而皇帝站在御案之前,頗有一種犯了錯,在老婆面前乖乖站好,等着老婆興師問罪認錯的姿態。
“這是我欠你的,現在補上。”
尤清:“……”
尤清嘆息一聲,衝着皇帝招了招手,皇帝這才邁着步子走向尤清,尤清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皇帝,然後示意他坐下來。
皇帝便乖乖坐好,尤清也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那麼多人,都喜歡坐皇帝的位置,但尤清覺得這個位置太硬,沒那麼好坐,他果然還是喜歡坐在這個人的懷裏,比較來的安穩。
“我愛陛下,陛下也將一整顆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不顧流言蜚語將我留在身邊,爲了我對抗太后,反抗整個世間,而我也成爲他們口中不男不女的‘太監’令人恥笑。”
“我愛陛下,陛下愛我,我付出了代價,而同樣陛下也身不由己,所以我們便是平等的。”
皇帝皺眉,他不喜歡這個人把這種事,分的這麼清。
“那我現在已經昭告天下了,皇后之位,吾之妻,這個位置你要還是不要?”
尤清看着皇帝一臉嚴肅,又想生氣又不能生氣,特別憋屈的樣子,就心裏軟了下來。
尤清抱住皇帝哄了哄,“我只要陛下之妻這個位置。”
“死了,也要能同棺而葬。”
皇帝聽懂了尤清的話,他同意了。
不是因爲皇后之位,是因爲皇后是皇帝的髮妻。
皇帝立馬將尤清緊緊的擁抱進懷裏,“好,百年之後,我們一定會一起進皇陵。”
“不是一起進皇陵,是我要和你死都牽在一起,死都要被陛下這樣緊緊擁抱。”
皇帝聽着尤清的話,不免有些心疼從胸口蔓延。
“好,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同棺而葬。”
之後,皇帝以最好的儀仗,立尤清爲後,正大光明的娶他爲妻。
這一天,他們不是皇帝和皇后。
而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新郎官和他鐘愛一生的妻子。
溫止牧在人海之中,緊緊握住了季司深的手,四目相對,便是一眼萬年。
是生與死,都無法割斷的眷念。
“溫郎,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溫止牧在人羣之中摟住季司深的腰身,“吾妻,不是每天很愛我?”
季司深一笑,緊緊抱住溫止牧,在他耳邊低語。
“溫郎,我愛你。”
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