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子養他這個叛逆外甥,後半輩子養小兔子舅媽。
不過,季司深除了在賣場上時,那心狠絕戾的讓人驚豔外,在這個時候,就開始顯得格外的呆了一些。
當然,說他呆,不是貶義。
還有點兒小可愛。
是那種,的確能讓人萌生出,想玩兒養成遊戲的感覺。
最好是,離不開他的那種。
不過呢,大概也需要有很好的耐心纔行吧。
而掌管着整個陸家的陸之聞,32歲,未婚,是很多人眼中的黃金單身漢,手中握有酒莊,酒店,證券,外貿等各個產業,身價早已過億。
模樣也是動人心魄,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
二三十年的人生閱歷,讓他有足夠的耐心,再養一個“小孩兒”。
季司深自然是乖乖的聽從陸之聞的指令,乖乖的拿上睡衣去沐浴,又乖乖的將那身緊身皮衣拿給同樣沐浴完,過來他房間的陸之聞。
兩人身上的睡衣,一黑一白,倒像是……情侶了一樣。
陸之聞輕咳了兩聲,沒戴那半框眼鏡陸之聞,顯得更柔和了幾分。
尤其是那洗漱過後,剛吹乾的墨色頭髮,透着凌亂的居家溫和氣息。
是那種看上去,結婚之後會成爲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陸之聞將季司深手上的衣服收了過來,“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允許穿這樣的服飾。”
季司深嗯了一聲。
同樣,沐浴完的季司深,也少了許多那種豎立起來的戾氣,沾染了溼氣的人,看上去總是會乖很多。
好像沒有合適的東西,可以很好的整理這一頭的長髮。
“過來,先把頭髮吹乾。”
陸之聞的語氣顯得很是隨意,在他的認知裏,彷彿從來沒將季司深當做過他買回來的小保鏢。
他的身契,現在還放在他處理公事房間的抽屜裏。
有了身契這種東西,就像是將人當成貨物一樣,隨意轉手甩賣。
毫無半點兒尊重可言。
“陸先生,我自己可以。”
但這會兒,季司深倒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不讓陸之聞屈尊降貴了。
但陸之聞卻拉着季司深坐好,“阿深,重複一遍陸家的規矩。”
季司深:“……”
“陸家的規矩就是陸先生,陸先生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陸之聞點了點頭,“嗯,每天早起念三遍,記在心裏,記在腦子裏,不能只說不聽。”
“以後,你是我的……人,別學裴願那小子。”
末了,陸之聞彷彿纔想起來,他還沒給季司深介紹過裴願來。
“裴願就是餐廳時那個小少爺,他是我的親外甥。”
季司深點了點頭,“願少爺和陸先生,很像。”
陸之聞也覺得,但其實陸之聞也很像他姐姐,也就是裴願的母親。
說起裴願的母親,陸之聞倒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陸之聞放下手裏的東西,便離開了季司深的房間一會兒,讓他乖乖等他。
不一會兒,重新回來的陸之聞,手裏多了一個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