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聞坐在牀邊,有些心疼難以抑制的低頭,親吻着季司深背上的傷疤,每一下都比傷在陸之聞身上,還要疼。
陸之聞脣間的微涼,從季司深的背上完整傳遞進季司深的思想之中,那一下一下的,讓季司深覺得心裏酥酥麻麻的,有些喜歡,又有些……委屈。
彷彿在依賴的人面前,無論是過了多久,都能輕而易舉的顯露出他的委屈來。
季司深其實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覺得委屈過,甚至連紅一下眼眶都沒有。
因爲再疼,他也感受不到,自然連委屈應該怎麼做,都不知道。
但他在先生面前,好像好多情緒總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那些他覺得此生都不可能存在的感情,都在他的先生面前潰不成軍。
連他的軟膩都是那麼自然,那麼下意識。
“先生……唔……”
季司深剛側過頭去,就被陸之聞心疼的傾身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季司深的脣。
季司深默默感受來自他的先生的吻,纏綿的,亦是心疼的。
季司深就那麼順勢躺在了陸之聞的牀上,眼眸裏無意識泛出來的朦朧水汽,完全在折磨人的理智。
陸之聞的理智有些崩裂。
他怎麼剋制得住,他的心思呢。
但陸之聞俯身下去,緊緊抱住季司深,在他頸窩間緩着氣,他的鼻息間,都是季司深身上好聞的香氣。
有淡淡的花草香氣,還有甜膩的甜點氣息。
像是端上桌,可口的糕點,每一秒的氣息,都在勾着陸之聞的“味蕾”和理智。
季司深不知道他的先生怎麼了,只是疑惑的叫他。
陸之聞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直球的小兔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流露出單純的懵懂來,很讓陸之聞覺得,他再進一步的話,都是在犯罪。
嬌氣的小兔子太小了,得慢慢養好纔行。
陸之聞吻了一下季司深的額頭,“會好起來的。”
季司深抿着脣,有些不太理解陸之聞爲什麼突然說這句話。
陸之聞也沒有解釋,將季司深的衣服給他穿好,“我的嬌氣小兔子,太可愛了。”
季司深:“?”
“我纔不是嬌氣小兔子,我是人,是先生的小保鏢,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陸之聞聞言有些暗笑,一本正經強調的小兔子就更加分了。
“就是嬌氣的小兔子。”
陸之聞也有些孩子氣的反駁。
季司深皺着眉哼了一聲,“纔不是。”
於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個小學生似的,在那兒“固執己見”,又幼稚又溫馨。
最後還是季司深妥協下來,就是那臉上的小表情怎麼看怎麼委屈呢。
這種不自知的撩人,對陸之聞來說,太致命了。
就是晚上的時候,處理完公務的陸之聞回到房間時,就看到季司深兔子裝扮模樣的坐在他的牀上,在陸之聞進來時,特別委屈的重複他白天的話。
“我是先生嬌氣的小兔子。”
陸之聞:“……”
深深是怎麼把他藏起來的,之前他賣場上穿的,那身兔子緊身皮衣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