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
所以,他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得住他的嗎?
這個男人,就算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木頭”,也還是這麼敏銳。
不過,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木夫人在墨深餵了藥之後,便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但木夫人第一件事是看向木之驍,“沒事嗎?”
木之驍嗯了一聲,“母親,我很好。”
“對不起,是我的錯,讓母親這麼痛苦。”
木夫人看着木之驍向她認錯,瞬間心痛難忍,而有些事也應該徹底解決了。
木老爺和木之霍身上的火都被撲滅了,但那副樣子也着實有些狼狽不堪了。
木夫人冷靜而絕望的看向木老爺,“老爺……還記得我白天說過的話嗎?”
“我說了,你若是再繼續偏袒霍兒,這個家也就沒有我存在的必要了,但是現在老爺不僅偏袒霍兒,身爲皇商,竟然還帶着人火燒養子的院子。”
“老爺,想過今夜之後,要如何向外面的人,怎麼解釋嗎?”
木老爺擰着眉,似乎還在保持他那點兒身爲老爺的尊嚴。
“今日生辰宴之事,夫人也看到了。”
“那些人突然闖進來,已經讓外面的人風言風語了,認爲我木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公然殺人。”
“而你身邊的兩位一出現,就讓他們害怕的離開了,這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就是一夥的,即便不是一夥的,也是認識的,那他們也逃脫不了關係。”
“既然是一夥的,爲什麼之驍他們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阻攔他們殺人?”
“既然是認識的人,又有什麼可怕的,讓那樣窮兇極惡到,光天化日闖進一個皇商的家裏,公然殺人?”
“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一個惡人,只聽到一兩句話便退避三舍,匆匆離去?”
“老爺,你身爲安平國的皇商,竟然蠢到連這一點兒都想不到嗎?”
木夫人的一字一句幾乎都在戳人的心窩子,只要聰明一點兒,都知道這裏面沒那麼簡單。
“老爺沒想過,又是什麼樣的人,敢在皇城,天子腳下,公然殺害與皇家有來往的皇商一家?”
“當真有這麼不怕死,無視天子威嚴的人嗎?”
墨深看了一眼木夫人,看來木夫人什麼都知道。
只不過是藏鋒斂鍔罷了。
這樣的縝密心思,竟然藏於後院這樣一方天地之中,且爲了木老爺這樣一個蠢貨,委屈自己大半生,着實不值。
木老爺聽着木夫人的話,似乎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那張臉的臉色極爲難看,甚至這纔開始有些後怕起來。
“你是說他們是……”
木夫人閉上眼睛,不願再多說什麼了。
“老爺,這是我最後這樣叫你了,既然我說了那樣的話,自然做不到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