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的演技入木三分,這讓小統子都被跟着緊張起來。
好像季司深是真的生氣了一樣。
良久,終究還是荊邢川先妥協了,徑直走到季司深旁邊的吧檯,叫了兩杯酒。
荊邢川將其中一杯帶着香甜口味,不怎麼醉人的酒遞給了季司深。
季司深倒是也沒有拒絕,直接接了過來,也不急着喝,只是在手裏晃動着。
紅色的酒液,與酒吧裏的燈光幾乎融合在了一起,讓氣氛一時間又變得緩和曖昧了幾分。
季司深偏頭看向荊邢川,“荊總,我昨晚送你的糖呢?”
荊邢川沉默而平靜的,將昨晚那顆棒棒糖,掏了出來。
季司深手肘抵着吧檯,手背輕撐着下巴,眉梢輕挑的望着荊邢川,“荊總,不喜歡喫甜食?”
荊邢川坐在季司深的身邊,沒了方纔的失控,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波動。
“不怎麼喜歡。”
季司深瞭然似的挑眉哦了一聲。
隨後放下手裏的酒杯,徑直從荊邢川手裏拿過了那顆棒棒糖,然後剝開糖衣,在荊邢川的注視下,毫不猶豫且挑釁的放進了荊邢川的酒裏。
“我喜歡。”
這個眼神……一時間讓荊邢川有些心動。
明明是一個人,爲何會有完全不同的兩個性子?甚至編造出另一個名字,完全不承認自己就是對方?
甚至還沒有“另一個人”的記憶,除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氣息到性子,竟然都是完全分離的兩個人。
荊邢川只是看了一眼被泡在酒裏的糖,倒是也沒有猶豫的,喝了一口。
酒的烈香氣息,混合着糖果的甜膩香氣入喉,彷彿更加醉人了。
季司深看着荊邢川平靜的喝下,那眼裏都明顯多了幾分挑釁的得意之色,撩人心絃。
荊邢川:“……”
“你很喜歡喫糖?”
但荊邢川只見到“季川”喫,卻沒有見過季司深喫過什麼糖。
季司深嘴裏還含着沒喫完的棒棒糖,依舊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兩種甜味兒入喉,甜膩的很。
“誰告訴荊總天天喫糖,就是喜歡喫糖了?嗯?”
荊邢川與季司深那莫名深諳下去的目光對視,彷彿有他看不懂的潛在情緒。
荊邢川一笑,“說的也是。”
所以,其他時候很苦嗎?
這讓荊邢川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季司深在他面前隱忍的痛苦神情來。
忽然,有什麼念頭在荊邢川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你和深深也不太像。”
季司深聽到這話,一副來了興致的樣子,側身看着荊邢川,“嗯?哪裏不一樣?”
荊邢川對上季司深好奇的目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眸色深諳的說了一句。
“和我回荊家。”
季司深嘖了一聲,“嗯?我可以把這個當成荊總試圖在邀請我,去你家做些什麼嗎?”
荊邢川面不改色的喝掉手上,最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