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邢川好笑,“想說什麼?”
前一秒裏,眸光還泛着顫動淚意的雙眸,瞬間變得精明瞭有神起來,撐着手抵着下巴,玩味兒似的看着蹲着的男人。
“想問,堂堂的荊總,對誰都這樣嗎?嗯?”
季川。
荊邢川也站了起來,“你昨晚,不是知道了?”
荊邢川面對季川的語氣都變了幾分,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神色轉換的也挺出神入化的。
還有兩副面孔呢。
小統子:“……”
他是怎麼好意思,光這麼說他家男人有兩副面孔的?
“季川”裝傻充愣的挑眉,“是嗎?可是我忘了~”
“季川”人格的季司深,囂張乖戾,彷彿怎麼懲罰他,他都不帶屈服一下的。
荊邢川俯身,捏住面前骨子裏都彷彿透着挑釁他意味兒的男人的下巴,“媽在家呢,別挑釁我。”
季司深勾着嘴角,往後仰了仰身子,直接拽下荊邢川,“荊總覺得我是被嚇大的嗎?我生來就是挑釁別人的~”
“有本事,荊總想辦法讓我服軟~”
荊邢川:“……”
荊邢川知道這是“季川”的激將法,就是想這樣激他,欠教訓的很。
“是誰昨晚說了,他是祁家的人,而我是荊邢川的?嗯?”
現在倒是不管不顧的撩他,挑釁他了。
季司深面不改色的否認,“那是誰?反正不是我。”
荊邢川:“……”
季司深挑了挑眉,湊近荊邢川的耳邊耳語,“還是荊總體力不支,‘哄’了你的夫人,現在已經沒有——體力,應付你的小情人了?嗯?”
荊邢川的眸色都是被“季川”挑起來的危險氣息,濃烈的彷彿要將懷裏的人都給完全的吞噬掉。
季川主動攀着荊邢川的脖子,“我要是後悔了,荊總應該讓我七天,腳都別想沾地~”
下一秒,荊邢川就讓某人感受到了,他到底是不是——體力不支。
幸好房間的隔音比較好。
不然荊邢川就該擔心,那個溫軟的人格出來,要是知道他們在客廳公然做這種事情,一定羞的不能見人了。
——
“幾點了?”
荊邢川看了一眼牀頭的時鐘,回他,“五點。”
隨後荊邢川的指尖輕輕撥動着,季司深耳邊不知道溼透了幾次的耳發。
“今晚……我該回去了……”
荊邢川知道“季川”嘴裏說的回去是哪裏。
“鷹山酒店?”
季司深趴在牀上,疲軟的閉着眼睛,臉上都是汗珠。
“嗯……”
嗯了一聲後,季司深又轉過頭去,看着躺在他身邊依舊怡然自得,雲淡風輕的男人。
彷彿饜足的像剛睡醒的人一樣。
“真可惜,我們要分離了~”
習慣性語氣拉着尾音的人,又欲又撩。
荊邢川嘆了一口氣,“還拱火?”
季司深一笑,荊邢川彷彿在他眼裏就看不到淚一樣。
“我只是覺得我很荊總和‘合拍’,有些戀戀不捨而已。”
荊邢川順着他的話答,“荊家,也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季川。”
季司深挑眉,指尖不安分的在他胸口移動着,而看着荊邢川的眸光裏都是興味兒,“荊總這是在企圖,包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