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永遠都不會膩。”
“因爲是你。”
荊邢川已經自動補上了,季司深最後沒說出口的那句話了。
季司深聞言一笑,貼在荊邢川的耳邊輕語。
“那,荊總讓我看看,有多——不膩~”
荊邢川:“……”
總是會在這種時候,就開始越發不正經了。
曾經那個在他面前,十句有九句都在道歉,欺負一下就會哭的人肝腸寸斷的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不過,對於荊邢川來說,重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樣的季司深吧。
“那就請夫人,多多指教。”
季司深眼裏都是閃爍的光芒,且越發的濃烈,哪裏會有一點兒膩下去的意思呢。
他們的情,只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炙熱濃烈。
在這之後一次偶然,祁連縛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祁老爺子的墳沒了。
至於怎麼會沒有了,祁連縛當時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也就不太在意了。
有些事心照不宣,點到即止就好。
而因爲荊窈和付沅的事情,荊父荊母自然也徹底不再和荊窈來往,荊窈也就跟失蹤了似的,再沒有出現過。
至於付沅,當年荊邢川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有人先一步弄垮了付家。
導致付沅一家無家可歸,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自然也就沒多少人在意了。
許多年以後,荊邢川握住季司深的手,看着他懷裏的人漸漸沒了聲息。
而他也在輕輕的吻過心愛之人的眉眼後,陪着他一起去了。
“深深,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
“先生,今日我們也要下山麼?”
一個哈着氣站在雪樹下的小童,冷的跺着腳,對站在身邊的男人開口。
小童身邊的男子,墨色長髮直至腰間,耳畔兩側隨意取了兩縷頭髮,用紅色的繩帶纏繞束縛在背後。
沒有任何的羽冠髮飾裝飾。
他的額前兩側,又隨意垂落兩縷碎髮,讓眉眼都顯得冷清的男人,在這個冬季多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柔和氣息。
男子將自己脖子上的圍脖取下,戴在了小童脖子上。
“辛苦你了。”
小童看着自家先生單薄的身子,立馬開口,“先生,太冷了,你自己戴着吧。”
先生只是掃了小童一眼,小童就不敢取下來了。
先生,好凶啊~
尤其是那雙比常人瞳色更淺的雙眸,嚴肅起來的時候,就讓人覺得比這個冬天還要讓人覺得冷。
不過先生從來沒和任何人兇過,這讓長寧覺得,先生有點兒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再加上先生身上,彷彿與生俱來的一股柔弱病態氣息,就更讓人覺得先生不是人界的生靈了一樣。
長寧的小臉凍得通紅的,但顯得小小的人更加的可愛了一些。
“先生,這個天氣越來越冷了。”
被長寧喚作先生的男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一雙淺色的雙瞳俯視着腳下萬物,譬如那站在雲端俯視萬物的神。
長寧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