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寧:“……”
這先生,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先生,你這樣我很難接話耶。”
“那就不接了,去做功課。”
長寧:“……”
哼,先生的腦子裏是不是隻有叫他做功課這一件事?
小長寧一邊腹誹着,忽然想到了什麼。
“先生,我今天在山下聽說了一件事,可能和那條黑……”
“和先生今天撿回來的東西,有關。”
長寧雖然小,但是還是聰明的,在關鍵的字眼兒上,還是立馬改了口。
“嗯?什麼事?”
小長寧直接拽着季司深的衣袍,快速往房間去了。
重要的事情,要藏起來說。
不能讓外人聽到。
“先生,回房間再說!”
季司深只是一笑,倒是也跟上了面前小人兒的步伐。
小長寧拽着季司深回到了房間後,才偷偷開口。
“就是我在山下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有一家人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寵物,說是拿來做藥引的。”
“我偷偷聽他們下人說,好像是那家的小姐病重,府上的人之前捕抓了一條玄蛇,要用它的蛇膽做藥引。”
“玄蛇不就是黑蛇嗎?所以先生,我覺得有點兒像是你撿回來的那一條。”
季司深垂眸看了一眼,但懷裏的小黑蛇很安靜,都沒有半點兒動靜,畢竟是冬眠期。
季司深聽着小長寧的話,倒是也有這樣的直覺。
“是齊府的獨生女,齊韻?”
小長寧稍微愣了一下,“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小長寧:“……”
他收回那句,先生無慾無求的話。
明明就是個壞先生!不過,這令人嫉妒的天賦!
不過轉瞬季司深倒是又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我日日去山下義診,十年之久,長寧覺得我會不知山下之人什麼情況?”
“齊韻不過是中了比較罕見的慢性毒而已,若是悉心調養,不出半月便恢復如初。”
“甚至不會用上蛇膽。”
小長寧聽的一愣一愣的,“那先生,爲何不去診治?”
季司深臉上淡然的笑,總讓小長寧覺得這個人像極了那種九天之上,無慾無求的神明。
“我爲何要去診治。”
“齊韻與我無關,齊家老爺更是對我這種爲人義診,分文不取之事,嗤之以鼻。”
“既如此,我何苦自討苦喫。”
“治好了,他只當自己的女兒吉人天相,神明庇佑。”
“治不好了,那可是五馬分屍的罪過。”
小長寧聽的有些嚇人,“先生,那個齊老爺分明看着很善良,還時不時的開設粥棚,接濟窮苦人呢。”
季司深聽着便覺得可笑,“清可見底的粥棚,但也的確是他齊善的施捨了。”
小長寧看着季司深的眼神都變得越發的欣喜崇拜了幾分,“先生,你好厲害。”
“你明明都沒有親眼見到那些,竟然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對於小長寧的吹捧,季司深也一笑而過。
“不是用眼睛才能看清一個人的。”
“眼見不一定爲實,耳聽也未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