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人也都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個字,直接叫蕭四了。
其實蕭四郎本人如何,大家也都是聽得一些風言風語。
這個世界裏,流言可是殺死一個人最好的武器。
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在別人嘴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如今一個人罵虎子媽,從衆心理也讓其他人跟着譴責虎子媽的行爲。
等虎子和劉瑛聞聲趕過來的時候,虎子媽已經被氣暈過去了。
而那些人可不會因此可憐心軟。
只當是虎子媽活該,連帶着虎子和劉瑛日後的名聲,都不好過了呢。
畢竟,一家人,家裏某個人做了壞事,其他人也都會被冠上一樣的名頭。
而季司深早就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拽着蕭四郎離開了。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季司深才鬆開蕭四郎的手,又癟着嘴,一副訓斥的小模樣。
“你看,四郎,你果然沒有我不行!”
蕭四郎承認季司深說的這句話是對的,他的確沒有他不行。
很不行。
每一天,每一秒,都不行。
所以,他不想放他走了。
季司深彷彿一點兒都沒有發現蕭四郎眼底變化的情緒,依舊語重心長的開口。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老女人,一定要學會比她更不要臉!”
蕭四郎:“……”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而且,我告訴你哦,可沒有添油加醋,顛倒黑白哦~”
“小爺我可只是把事實公之於衆!”
蕭四郎在心裏默默應了一聲,嗯,的確沒有添油加醋,顛倒黑白。
蕭四郎沉默。
他好像沒有珍貴的東西,可以謝他。
他家裏,曾經最好的,就是那些雞蛋,他已經給他了。
哦,還有那隻母雞,之前他想喫,他沒答應。
現在,可以了。
他的,都給他。
而除了這些,現在唯一珍貴的,只有他眼裏這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小少爺了。
蕭四郎看着季司深的目光,都沒有移開過。
但是他也一直沒有說話,季司深很是無奈的嘆氣。
直接伸手在蕭四郎的眼前晃了晃,蕭四郎的目光纔有所波動。
“四郎,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總是不愛說話這個毛病,是個很不好的行爲!”
“哼,回去之後,我非得把你這個毛病改了纔行!”
蕭四郎聽到季司深說的最後一句話,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身上,然後說了一個字。
“好。”
季司深擰眉擡頭,“你終於捨得說話了?”
“你看看,我都和你說了多少句,多少個字了?”
“你呢,你居然才和我說一個字!”
“蕭四郎,你要是出門的話,一定會被人打的!”
“還有,之前買東西也是,你連價都不和人家講,別人說幾塊你就給幾塊,難怪一年都存不了幾塊錢!”
“這個也是壞習慣!”
“改掉!”
蕭四郎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