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父親這樣對待,是個人都不會好受。
而他很懂季司深內心的委屈。
蕭時厲盯着對面的兩個人,沒有半點兒溫度,看了一眼季響後也直接說了一件到現在,他們都異常忽視的一件事。
“你,到現在爲止依舊對深深不聞不問。”
蕭時厲的插話,讓季渡城很不滿。
“別以爲你有季響媽媽撐腰,就可以這麼沒有規矩。”
蕭時厲的氣勢甚至比季渡城更強勢幾分,“這裏,你應該對我說,是深深的媽媽。”
“我和季響,並無半點兒聯繫。”
“自然,對我並無半點兒威脅。”
蕭時厲注重的細節,彷彿都是別人下意識忽略的,甚至也不會反應過來,這樣的說法有什麼不同。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季司深默默轉頭看蕭時厲,這說話不是挺麻溜的嘛~
果然,只要傷害到他的事,他就變得格外的認真了。
“你還沒資格來教訓我,怎麼做一個父親。”
蕭時厲一直握着季司深的手,從未鬆開過,他在讓自己心愛的人足夠依賴他,足夠安心。
“我是深深的夫婿,我有足夠的資格,教訓所有傷害他的人,包括你。”
季司深盯着蕭時厲的眼睛,都沒眨過一下。
小統子默默感嘆,完了完了,戀愛腦了,戀愛腦了。
宿主,又淪陷了。
季司深總是會在任何時刻,反覆喜歡上同一個人。
就像有一個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四分五裂也要在不同的時空裏,追隨他一個人,只愛他一個人。
他真的給足了這個人,超過一切的安全感,依賴感,滿足感。
“蕭時厲!”
蕭時厲對於季渡城的憤怒,視若無睹。
“迄今爲止,你是否在意過,深深爲何失蹤?又爲何會被警察送回家?又爲何會有人在他住的房間,縱火?”
蕭時厲幾句話,就將季渡城問倒了。
而蕭時厲最後兩個字,則是將視線落到了季響的身上。
季響對上蕭時厲的目光,卻格外的平靜。
季渡城見蕭時厲的目光盯着季響,立馬反應了過來,“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季響做的?”
蕭時厲是個不喜歡廢話的人,牽着季司深的手站了起來,“你應該去問那個縱火犯。”
“如果,你還有一點兒良知和人性。”
說完這兩句話,蕭時厲便牽着季司深離開了。
多待一秒,他都會忍不住將那兩父子,一起揍了。
離開了那兩個人的視線,蕭時厲看起來都還很兇。
連路過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季司深挑了一下眉,直接繞到蕭時厲背後,一下子跳了上去,趴在了他的背上。
而蕭時厲立馬穩住他背上的人,“會摔倒。”
季司深在他耳邊一點兒都不在意的開口,“反正你不會讓我摔的~”
蕭時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