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個結果,就比較糟糕了。”
蕭時厲卻很冷靜,“我更傾向於第二種。”
蕭爸爸看他,“你是說,他躲了起來?”
蕭時厲點頭。
蕭爸爸見蕭時厲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反而有些好奇了。
“厲兒,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蕭爸爸這話一出,季媽媽立馬看他,“厲兒,是誰?”
蕭時厲看了一眼靠在他身上的季司深,季司深疑惑的對上蕭時厲的視線。
蕭時厲見此,便直接看向季媽媽。
“季響。”
“深深當初的失蹤,也是因爲他被季響推下懸崖。”
這次饒是蕭爸爸他們都愣住,季媽媽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似乎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兒子竟然是被自己的大兒子推下懸崖,甚至縱火!
“他……他怎麼下得去手!”
“深深可是他的親弟弟!”
至此,蕭時厲便不再說話了。
而季媽媽顯然被氣的不輕,甚至想要直接去找季響當面質問。
還是蕭媽媽有理智的拉住了季媽媽。
“你現在去問,只會打草驚蛇的。”
“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些事,除了深深自己,沒有其他物證人證,他可以順理成章的逃過去。”
蕭媽媽的話,讓季媽媽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沙發上,轉頭看着季司深,那雙眼睛都是心疼的淚意。
她怎麼就生了那樣一個兒子,怎麼就選擇了那樣一個男人?
可是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她也不會有深深。
都是她的錯……
“深深……”
季司深見季媽媽難過的樣子,直接坐過去抱住季媽媽安慰她,“我應該感謝我哥,不然我肯定就不會遇見四郎了,蕭媽媽肯定也不會再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所以,媽,你不要難過。”
“可以成爲你的兒子,我可是相當自豪的!”
季司深是懂得,怎麼哄季媽媽的。
只有季媽媽知道,她的深深雖然性子的確頑劣了一些,但其實一點兒沒她難過。
在季媽媽看來,她的深深比誰都懂事。
“噗……你就會哄我開心……”
季司深驕傲的挑了挑眉,“誰讓我是我媽的兒子呢~做兒子的,當然要哄自己的媽媽開心了!”
季媽媽無可奈何的嘆氣,而季司深身後的那雙眼睛,卻格外的心疼他。
季媽媽也算是調整好情緒了,“厲兒,那現在怎麼辦?”
蕭爸爸的目光也看向了蕭時厲,彷彿大家在不知不覺中,默默都在認同蕭時厲。
半點兒沒有那種分離三十幾年的感覺。
蕭時厲真的會給人一種極度的安全感。
因爲這裏,除了季媽媽,只有蕭時厲最最在意季司深,只有他知道怎麼做纔不會傷害到季司深。
所以,這也就形成了,大家會默契的聽蕭時厲說話。
“放棄找縱火犯。”
蕭爸爸疑惑,“爲什麼?”
“季響比任何人更想找到那個縱火犯。”
“盯着季響,就找到了縱火犯。”
蕭爸爸默默點頭。
“如果,季響不去找他呢?”
蕭時厲似乎早就好了解決辦法。
蕭爸爸一時間,有些佩服蕭時厲的腦子,竟然這麼清晰。
“如果季響依舊不爲所動,接下來又要如何?”
的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蕭時厲可以更平靜。
“沒有接下來。”
其他人都有些不解了。
“宿主,你家男人這是什麼意思?”
聰明如季司深,他又怎麼會不懂呢?
“意思就是沒有接下來。”
小統子:“……”
“宿主,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司深顯得很無辜,“我哪裏就故意了?的確是沒有接下來了啊~”
小統子:“……”
不想理他了!
他還懶得理他呢,都升級了,還這麼蠢。
不都說了,“已經找到縱火犯了——嗎?”
季響殺他是事實,縱火也是事實。
可又有誰見過這個縱火犯呢?
沒有人見過,消息對外宣稱了,沒有人在意這個“縱火犯”到底是“誰”……
最重要的是,這個“縱火犯”供出了幕後主使者。
所以,自然沒有接下來了。
而蕭時厲的說法過後,蕭爸爸就派人盯着季響了。
之前沒有證據,但現在季響的一切行爲都是罪證。
而季響倒是也很謹慎,也並不完全相信季渡城。
所以,在那天蕭時厲意有所指之後,季響剛開始的幾天沒有半點兒動靜。
因爲季渡城肯定還是會去查的。
“所以,他轉性了?”
季司深都懶得戳穿季渡城的本性。
“轉性?一個能僞裝自己,隱藏自己懷疑自己妻子不忠十幾年,卻還依舊錶現的愛妻如命的人,你覺得他會轉性?”
季司深的眸光裏都是清明,如同那陰暗之處的狐狸一般。
“不過是想確認,自己引以爲豪的兒子,是否背叛了自己,欺騙了自己罷了。”
小統子的大腦系統都快當機了,“宿主,你們人類的情感未免也太複雜了。”
季司深並沒有反駁這句話,“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花枝葉下猶藏刺,人心怎保不懷毒。”
“人心啊,比鬼惡。”
小統子聽的有些懵懂,雖然他的知識庫裏,的確有這些的存在,但是要讓一個一身數據串的機械玩意兒,懂人心還是過於勉強了一些。
“那倒是,這麼多世界,我都看透了。”
季司深用一種很嫌棄的語氣回答,“那你還說?”
小統子:“……”
他的宿主,總是在任何時候,都……嫌他蠢!
一點兒都沒有統權了!
“宿主,那幸好你對親情,不是特別敏感了。”
這一點兒,季司深依舊不否認。
的確,他對親情的確不敏感。
不然,這啊,又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季司深可以讓某些人心疼他~
其實……就是爲了作腰。
別的小統子可能看不透,這一點兒他還是看的透透的。
“四郎,你說他去查縱火犯,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