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瞧着有些心虛的季司深,雙眸眯了眯。
“深深,你在害怕什麼?”
季司深因爲九玄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又立馬一臉正常的反駁。
“師父,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我在害怕什麼?”
說着話的人,立馬乖乖的跑到九玄的身後,兩隻手抓住九玄的胳膊,特別乖巧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師父啊,你可是整個神宮最厲害的神尊,只有別人怕我的,哪裏有我害怕別人的呢?”
“我這不是想給師父一個驚喜嗎?”
九玄沒有說話,只是側眸瞧着季司深,彷彿在思考季司深話裏的可信度有多大。
“師父!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乖徒兒嗎?!哼,人家還說我是師父最喜歡的人呢,現在看起來,絕對是騙我的!”
對於季司深這自說自話的控訴,九玄早就習以爲常了。
畢竟也不是每一個人,那麼小就會騙人了。
九玄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而季司深聽到九玄嘆氣,立馬知道他果然心軟了,更變本加厲的衝九玄撒嬌。
“哎呀~我就知道我的師父最好了!”
“徒兒最喜歡師父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司深無意識的一句話,讓房間裏被九玄放進暗格之中的曇花,盛開的更綻放了幾分,在黑暗之中耀眼奪目的,連暗格都無法深藏它的綻放。
九玄瞧着趁他不注意,又拽着四目虎跑出去的人,無可奈何的搖頭。
喜歡這個詞,不要輕易說出口纔好啊。
九玄的念頭一閃而過,而他頭頂的天,竟然也有隱隱暗沉下去,彷彿有雷劫正在蓄勢待發。
但隨着九玄的剋制,那一點兒變化,又極快的消散下去了。
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神和魔是註定無法在一起的。
司秋女君和季司深的父親的結局,便是最好的警示。
而當年知道這件事的神,並沒有幾個,都是被壓下去的。
九玄去了冰封小龍團子身體的冰窟。
而季司深也偷偷跟在九玄身後,偷溜了進去。
這是季司深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
“虎子,你見過這個地方嗎?”
四目虎搖頭。
季司深嫌棄的小聲吐槽了一句,“虧你還一直跟着師父幾萬年呢。”
四目虎:“……”
“你在這兒待着,我偷偷跟着師父,你要是被師父發現的話,我就拔光你的老虎毛。”
四目虎:“……”
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什麼好不好的,我這是關心師父,作爲師父唯一的徒兒,關心師父是不是理所當然的?”
四目虎聽着一愣一愣的點頭,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立馬搖頭。
然後它就看着季司深揚起了爪子,“天氣冷了,我覺得我很需要一條老虎皮的毯子保暖。”
四目虎:“……”
它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四目虎就這樣閉着眼睛,轉身走了,一副不要隨便叫它的樣子。
季司深哼了一聲,他還能連這玩意兒都拿捏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