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噘着嘴,顯露出幾分委屈的人,看着格外的惹人憐愛。
九玄的指腹摩挲着季司深的臉,“那就讓我檢查。”
季司深哦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歪了一下腦袋,眼睛裏都是純澈無害。
“師父,要怎麼檢查?”
九玄這會兒纔有種自己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畜生的感覺。
這麼一看,自己似乎大了深深十幾萬歲啊。
九玄輕咳了一聲,面上毫無波瀾,語氣也很認真,聽不出半點兒其他的什麼意思。
“自然是要確定你身上有沒有傷。”
確定身上有沒有傷,那就只能脫掉衣服吧。
季司深甚至都沒有猶豫,直到季司深解開了腰間的衣帶,才意識到九玄話裏的不正經。
季司深耳廓緋紅了一圈兒,然後特別無可奈何的看着九玄。
“師父……你是不是在故意忽悠我?”
九玄半點兒不心虛,“沒有,爲師這麼重的傷,怎麼會忽悠你?”
這麼說,好像也是。
季司深半信半疑的繼續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和上衣。
就在季司深剛準備解開裏衣的時候,就忽然被“身受重傷”的九玄,一下子拽到了牀上,從季司深的背後完全的抱着他。
季司深:“……”
“師父,你學壞了。”
九玄在季司深的背後,語氣低沉卻又格外的溫柔。
“我只說沒有忽悠你。”
季司深:“……”
沒說他有沒有學壞是嗎?
“師父,你好會顛倒黑白……”
九玄沒有搭話,只是摟着季司深的腰身,整張臉都埋在季司深的後頸。
用自己九玄的身份。
九玄沒說話,季司深也顯得安靜下來了幾分,默默感受到從自己後頸傳來的氣息,整個脖子都紅透了。
那恰到好處的曖昧氛圍,沒有任何豔俗不適之感。
反倒是曖昧之中,透露着幾分剋制的禁忌之感。
季司深將自己往九玄懷裏挪了挪。
恰好,九玄的脣便落在季司深後頸上,那輕微的觸碰,讓懷裏的人,整張臉都是紅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司深趕緊解釋。
九玄也沒說什麼,只是瞧見牀頭的曇花,好似開的更好了。
一朵曇花,竟開了幾百年,也是相當震撼了。
“師父……”
季司深叫了一聲,但九玄沒有說話。
季司深側過身去,發現九玄就這樣抱着他睡着了。
他的眉眼之中,都很平靜,不似昏迷的時候,眉心都是皺的。
季司深悄悄地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九玄的眉心。
是因爲確定他好好的守在他的身邊,才睡的這麼安穩了嗎?
季司深眼裏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他的愛一點兒都不比九玄對他的少。
季司深怕吵到九玄只是小聲的開口,“師父,深深會一直守着你的。”
“永遠都不會和師父分開。”
說這話的人,好像有種曾經他守着很多東西,卻獨獨沒有將他的師父當做唯一的。
彷彿曾經,有很多東西都是阻礙。
只有現在,他只想守着這個……
神。
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