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眸光裏卻又沒有半分後悔。
之後,沈識檐便在季司深的身邊躺下,連側身抱住季司深的動作,都是溫柔的。
當真是將季司深如同瓷娃娃的供起來似的。
一直到第二天,季司深緩緩睜開眼睛時,才驚覺自己身邊躺着這麼個人。
似乎完全沒有預料的驚呼出聲,而這一舉動,也讓他牽扯到身體某處,有些疼的出了聲,臉上都是緋紅浮現。
而沈識檐倒是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裝睡,在季司深出聲的時候,就醒了。
聽到他語氣裏的疼,便立馬坐了起來,皺着眉擔憂的瞧着季司深。
“還疼?”
而季司深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緊緊地拽着被子,雙眸帶着無措和慌亂。
也因爲這樣,導致他的氣息不太好,一直在咳。
“咳咳……丞……丞相……”
“我……咳咳……我們……咳咳咳咳……”
沈識檐眉頭皺的更深了,彷彿幾座小山丘似的,那眼裏還有一閃而過的痛苦。
沈識檐伸出去的手,都收了回來。
“別急,慢慢呼吸。”
即便是這樣,沈識檐還是溫柔的讓季司深安靜下來,不然他非得這樣咳過去不可。
纔好一點兒的身體,又折騰成這個樣子。
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都好不了的程度。
季司深倒是乖乖的,跟着沈識檐的呼吸,慢慢穩定了心神。
沈識檐見季司深穩定下來,才慢慢解釋昨晚的事。
而季司深也聽着沈識檐的解釋,面色滾燙紅透的厲害,這會兒連眼睛都不敢看向沈識檐了。
“我會去季府提親。”
季司深忽然聽到,當即看向沈識檐愣了愣。
“咳咳……”
沈識檐猶豫之後,還是伸手輕撫着季司深的胸口。
因爲沈識檐的觸碰,這讓季司深的臉色更紅了,那顫動的目光既有歡喜也有緊張的羞怯。
“丞……丞相要去……咳咳……提親?”
沈識檐嗯了一聲,雖然語氣平淡,但卻能聽出來裏面的慎重。
似乎他並不打算,只將季司深這樣藏在自己的府裏,委屈他就這樣無名無分的跟着自己。
“我們既有肌膚之親,夫妻之實,自然要提親。”
“若是你厭惡這般的事情,我也可以聽你的。”
“這條命就在這裏。”
沈識檐握着季司深的手腕兒,卻避開了他劃傷的地方,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的確是我趁人之危,並未詢的你的同意,便與你有了夫妻之實。”
季司深看向沈識檐眸光顫動的厲害,似乎有些沒想到沈識檐竟然這樣珍重。
季司深抽回了自己的手,沈識檐也沒捨得用力,在他抽回手的時候,就已經鬆開了自己的力道。
“丞……丞相……是……咳咳……是爲了救在下……”
“咳咳……在下這樣……做的話……是在……咳咳……恩將仇報……”
沈識檐身爲丞相,卻還是長了一張嘴的。
“不只是爲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