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還沒開口呢,那個太尉又作妖的用一種警告的語氣怒吼出聲,“零隱!你竟然敢威脅一朝天子!”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這麼維護沈識檐,莫非你是沈識檐的同黨?竟然要和他一起謀朝篡位不成?”
季司深忽然就覺得有趣了,也不用刀架着皇帝的脖子,將刀鋒對準了太尉,而季司深的另一隻手看似無意的靠近皇帝的脖子,但是皇帝依舊不敢亂動。
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只要自己敢做多餘的事,不用刀子,他的脖子絕對能在瞬間被零隱這隻手給輕而易舉的擰斷。
“嗯?太尉大人,我在和皇帝說話,你插什麼嘴呢?”
季司深忽然低笑了一聲,拉長了尾音,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將話鋒矛頭指向太尉。
“太尉大人,你這個時候故意說這樣的話,是想激怒我嗎?”
“你覺得我肯定會因爲你的話,一氣之下將皇帝殺了,而屆時你又可以以我和丞相勾結,公然給沈識檐冠上弒君篡位的罪名,對嗎?”
季司深很是同情的低頭看着皇帝,“陛下,你的人好像沒有這麼忠心哦~”
這語氣,這眼神,讓皇帝聽出了他在可憐他。
季司深擡起頭來,不等太尉辯解就又甩出了一個更現實的問題。
“太尉說丞相要謀朝篡位是嗎?”
“陛下,你覺得以沈識檐的能力,他如果真的覬覦你的天子之位,還需要等到今天嗎?還需要這麼迂迴複雜的方式嗎?”
“不是爲了你。”
季司深放開了皇帝,將他直接推開,“陛下,你如果還這麼是非不分,忠奸不變,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治了一個爲國爲民的忠臣,別怪我取了你的狗命。”
季司深眸光裏閃過的狠厲,比他手上凌厲的刀鋒更讓皇帝心有餘悸。
“你心裏清楚,沈識檐擁有的民心。”
“你猜猜若是天下人皆知你這皇帝過河拆橋的心思,他們會不會親自擁護沈識檐做這個皇帝呢?”
季司深的一字一句,讓皇帝皺起了眉心來,彷彿有些被季司深動搖了決心。
而太尉見此,還想要不死心的開口,卻在張口的瞬間,只聽咻的一聲,原本還在季司深手裏把玩的鋒利匕首,竟直接射進了太尉的嘴裏,瞬間鮮血淋漓的往外冒。
而皇帝甚至都沒看清季司深出手的動作,瞬間轉過頭去,就已經看見原本擡手指着零隱的太尉,就這麼死死的瞪大了雙眼,嘴裏插着匕首,身體一連抽搐了幾下,那嘴裏的鮮血也隨着涌出。
最後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吵死了。”
季司深嫌棄的開口,都懶得瞧上一眼,既然不聽勸,聽不懂人話,那還是別活着浪費空氣了。
“宿主威武!”
“咳……低調低調。”
小統子:“……”
季司深最後淡淡地掃了一眼,被嚇得臉色慘白的皇帝,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大殿之中了。
不過,某人剛準備躍出宮門,就很是無可奈何的一屁股坐在了宮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