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嗎?”
季司深小心翼翼的問江姨的模樣,還真讓江姨無可奈何。
方纔不是挺驕傲的?
“是。”
“但是,你怎麼就確定盛總說的不是反話呢?”
“萬一,盛總真的只是想喝茶呢?”
季司深很肯定的搖頭,“因爲江姨……”
江姨疑惑,“因爲我?”
“因爲江姨一開始說的是讓我給盛總倒咖啡,如果盛總真的只是喝茶的話,江姨一開始也不會說咖啡了。”
江姨倒是沒想到這個,自己也只是順嘴一說。
“就這麼肯定?”
季司深點頭,“因爲江姨雖然沒有固定的職位,但是能自由出入公司,還有頂層電梯的密碼……”
“公司裏的所有人對江姨也很畢恭畢敬,江姨和盛總說話也看得出來,江姨肯定和盛總的關係很好。”
“盛總對江姨也沒有任何疏離,所以我猜測江姨肯定是最瞭解盛總的……”
“所以聽你說的,自然就沒錯了。”
季司深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還真讓江姨刷新了一開始對她的看法。
盛庭深也擡起頭來看他,不等江姨繼續說話呢,盛庭深就先盯着季司深問他。
“你怎麼就知道江姨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季司深對上盛庭深的目光,也不卑不亢的抿脣回答。
“因爲從進公司之後,大家都格外注意自己不觸碰盛總的禁忌。”
“進辦公室前還要消毒,還要帶上手套,所以如果盛總不喝茶的話,肯定不會有人故意挑釁你的威嚴。”
盛庭深眸光裏倒是沒有了一開始的嫌棄,開始認真的掃視着季司深。
多了幾分深究的意味兒。
很會察言觀色。
“這個說法,勉強合格。”
“可是,我纔是這裏的老闆,所以只要是害怕失去這份工作機會的人,會更小心翼翼的聽從老闆的吩咐,按照我說的做。”
江姨瞧着季司深有種越瞧越順眼的感覺,雖然和她說話小心翼翼的詢問,面對盛庭深這樣步步緊逼的話,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兒膽怯的態度。
反而越來越自信的和盛庭深對話了。
“是……”
“但是盛總忽然改口說要喝茶,肯……肯定是故意爲……咳……考驗我的……”
盛庭深聽到季司深話裏的轉音,他是想說他在故意爲難他。
“所以,自然更不能聽你的話了。”
“因爲你想看的是我有不有察言觀色的能力……”
“盛總這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需要自己的身邊跟着一個愚蠢的祕書。”
盛庭深:“……”
“那我再問你,我既然說的是茶,你端上來的也是茶,我卻反悔說我要的是咖啡呢。”
“業界都知道盛總一言九鼎,說出來的話,就不會更改,盛總這麼吩咐的,還有江姨可以作證,肯定不會反悔說是咖啡的。”
“盛總說的是茶,我現在卻端來了咖啡,只是我自作主張,自作聰明的揣摩上司心意,也絕對不是因爲盛總故意反悔。”
盛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