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成了他的錯了?
不過,說這句話的男人,目光裏有着不易察覺的波動。
而盛庭深還是瞧出來了。
盛庭深認真的看着季司深,“深深,你確定?”
盛庭深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彷彿話裏有話。
而季司深就像是沒聽懂似的,擡頭看向盛庭深,眼裏的情緒顯得更委屈了幾分,“盛總……”
“你不信我嗎?”
盛庭深現在隱隱約約有種感覺。
季司深所謂的吃藥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以此來接近他,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他甚至猜測,季司深或許是想接近他,來接近另外一個男人。
——盛東宸。
盛庭深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認,季司深和盛東宸之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祕密。
盛庭深的心臟,一瞬間如同針扎似的疼。
可怎麼辦呢,他愛他。
所以即便是此刻盛庭深猜到了最壞的結果,還是喉頭如針扎似的開口,“信你。”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季司深暗自嘆氣,這個男人,他能怎麼辦呢。
都這樣了,還這麼毫無底線。
這麼看起來,小統子說的沒錯,追夫火葬場這種事,就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月隱對他,毫無底線。
所以,連這些小碎片,都一樣對他毫無底線。
季司深抱緊了盛庭深,閉着眼睛在他頸窩蹭了蹭,然後很認真的開口,“盛庭深,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的。”
盛庭深的眸光因爲季司深這句話暗了暗,心臟都蔓延着酸楚,但盛庭深還是回抱着季司深,嗯了一聲。
就這樣被他欺騙一輩子也好。
盛庭深甚至不讓盛長蘇再去查盛東宸的事了。
盛長蘇:“?”
“爲什麼?”
“別問。”
盛長蘇無言,這兩個字,盛長蘇聽出了濃濃的悲涼之意。
不過盛長蘇已經查到了一些關鍵信息,那個“季笙”很有可能,是個不存在的人。
還是……男人。
接近盛庭深的目的,也並不單純。
但是,現在盛庭深的狀態顯然並不想知道這些,盛長蘇也就沒有告訴盛庭深了。
從醫院回家之後,季司深和盛庭深之間的關係,看似更親密了一些,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又帶着一點兒怪異的疏離。
但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沒有主動開口。
就像是盛庭深在等季司深主動開口。
“盛總……我現在是不是不能回公司了?”
盛庭深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除了一瞬而逝的失落外,也沒其他多餘的情緒了。
反而是將季司深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的腳傷養了這麼幾天,已經好了。
但盛庭深依舊習慣性的將人抱進懷裏。
“爲什麼不能回去?”
季司深現在在盛庭深面前,已經恢復了自己男人的樣子。
盛庭深也不準季司深再喫那種傷害身體的藥了,他都已經拆穿了,也沒必要了。
自然也就不允許他吃了。
而且盛庭深早就讓盛長蘇準備了季司深現在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