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深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季司深的臉,很是認真的反駁,“有。”
他確定他有,不然他爲什麼一看他委屈自己,哭的樣子,自己就心如刀割呢。
他就是來要他的命的。
“我沒有!”
季司深也倔。
盛庭深無可奈何的將人按在肩頭安撫着,“好好好,沒有。”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所以這輩子註定要給你還債的。”
“我肩上的胎記,一定也是上輩子的你咬的,這輩子才能這麼完美的重合。”
不得不說,盛庭深這話還說對了。
盛庭深肩上的胎記,和上輩子季司深咬在沈識檐肩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季司深坐直了身體,直接扒掉了盛庭深肩上的衣服,將他肩上的那個胎記露了出來,上面還有個新鮮的牙印。
當然也是季司深故意咬的。
季司深微涼的指尖輕撫着盛庭深肩上的胎記,這讓盛庭深眸光都眯了起來。
盛庭深側頭瞧着季司深認真的看着他肩上胎記的模樣,不免情動起來。
而坐在盛庭深腿上的季司深似有察覺,低頭默默看了一眼。
盛庭深這會兒反而紅了耳朵,直接上手捂住了季司深的眼睛,“咳……別看了。”
季司深暗自好笑,突然就變得純情的男人。
季司深任由盛庭深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後開口,“庭哥……”
盛庭深嗯了一聲,好像只要季司深和他說話,他就會在他身邊,每一個都會迴應。
“對不起……”
盛庭深收回手,看着季司深淚眼婆娑的樣子就心疼的緊,“我說過了,你沒有對不起我。”
“但是。”
盛庭深話鋒一轉,盯着季司深的眼睛,就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兒。
“不準再喫這個藥。”
季司深這會兒乖乖的俯身,用臉貼着盛庭深的臉蹭了蹭,“我保證。”
季司深的肌膚跟嬰兒似的柔嫩,這樣的小動作簡直是致命。
果不其然,下一秒盛庭深就將人按倒了在了座椅上,“別勾我。”
“我們還有賬沒有算呢,深、深。”
季司深:“……”
他還以爲他忘了呢,敢情還記得呢。
於是等到司機將車開回去後,就心領神會的離開了,一直過了三四個小時,季司深才被盛庭深抱回房間。
顯然,解鎖了一個新的場地。
而季司深那藥效,早在司機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失效了。
在盛庭深將季司深抱回去之後,在牀邊又守了他幾個小時,每個小時都會去觸碰季司深的額頭,生怕上次他燒成42度的場景再次出現。
盛庭深現在彷彿有了心理陰影一樣。
搞得季司深有種負罪之感,但這樣認真的男人,又格外讓季司深心動。
季司深在想,他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月隱分裂成的那麼多小碎片,都這樣愛他呢。
本體分裂,是連他本體的所有情感,都同樣分割的。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月隱這個本體很愛很愛他,那他被分裂成無數個意識體,散落在各個世界,形成的分身,是連這份愛也被分割成了無數,平等的分佈在每個碎片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