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一邊認真的調整艾利克臉上的面具,一邊點頭回應。
“嗯,想好了。”
“侍從長好不好?”
侍從是近身伺候季司深的人,而侍從長則是他身邊最高的位置,可以光明正大貼身靠近他的人。
艾利克並沒有意見。
“好。”
季司深停下來,看着艾利克。
“你都不反駁嗎?”
艾利克疑惑的問季司深,“我爲何要反駁?”
季司深目光裏有些心疼的神色,“艾利克明明是最好的魔王,現在只能以侍從長待在我的身邊……”
艾利克伸手,輕撫過季司深的臉。
“我爲什麼放棄魔王,聖子不知道嗎?”
“我說了,如果聖子當真愧疚,就好好補償我。”
“每天都要補償。”
季司深臉色瞬間躥紅,目光裏透露着喜歡的期待,也有幾分恰到好處的矜持剋制。
“還……還要每天都補償嗎?”
這樣子的小表情,怎麼能讓艾利克不喜歡呢?
“每天。”
艾利克強勢的話語裏,不容半分拒絕。
連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令人心顫的兇性,彷彿換個人都招架不住他這樣的攻勢。
季司深羞紅了一張臉,糯糯的小聲哦了一聲。
但那眼裏的期待,都盡收艾利克的眼底。
他的聖子,纔有不單純的心思呢。
不過,他很喜歡。
艾利克就這樣以月隱這個新的名字,以侍從長的身份,待在了季司深的身邊。
“侍從長?”
“聖子是從什麼地方遇見這個人的?”
“我是聖子在神殿外親自撿回來的。”
希里爾皺眉,似乎很不滿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尤其是他身上的氣息,格外令人討厭。
“我在和聖子說話,你既然身爲侍從長,便知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插嘴。”
季司深連忙站在艾利克的面前,“教皇,月隱是我的人。”
“我賦予他任何權利。”
“月隱雖然是侍從長,但他不受制於任何人,也不需要遵守任何規律。”
季司深眼裏的不容置疑,的確有震懾人所有人的能力。
希里爾看着季司深,“他只是侍從長。”
季司深目光變得強勢而又冷冽。
“我是光明聖子。”
希里爾:“……”
站在季司深身後的人,低頭盯着面前屬於他的聖子,眼裏的驕傲從來沒有消減過,甚至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已經是那個不需要他教他術法的聖子了啊。
不過,這種被心愛之人縱容出頭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既然深深喜歡,那他以後可不能表現得太強勢了。
甚至艾利克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可以讓這種場景多發生幾次,讓希里爾成爲讓季司深更親近他的一環。
就這樣的小心思,所以才季司深覺得,艾利克是月隱最最惡劣的一個小碎片了。
如果希里爾知道,自己成了他們增進感情的一環,一定會被氣死的。
不過,艾利克並不希望總有齷齪心思的希里爾,這樣留在季司深的身邊。
兩人甚至只有一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