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想求季司深給他辦事,那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太尉府退婚。
葉今晏一驚,“那他臉也太大了吧!要給他這麼大的禮?”
周硯時擡手,揭下了臉上的漆黑麪具,露出那張本來的面容來。
微風輕拂而過,捲起耳邊的髮絲,隨風輕揚。
細眉如柳葉,睫羽纖長捲翹,睫羽之下的雙眸如藏了萬千星辰璀璨,眼尾細長,紅色的硃紅淚痣裝點,更增添此人幾分美感來。
面色更是比女子還要俊俏幾分,白裏透紅,如粉面桃花。
即便是日日同周硯時相處的葉今晏,都感嘆周硯時的絕美容貌。
他說,男女老少都覬覦周硯時的容顏,倒還真的不是誇張說法。
“咳……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葉今晏愣了,“哥?你瘋了?那可是陛下的意思,你這是要抗旨不遵?”
周硯時轉頭看他,“既是皇帝的意思,爲何沒有聖旨?”
葉今晏不說話了,猶豫片刻後又吐槽了一句,“沒有聖旨,不也傳的人盡皆知了?”
“現在整個天下的人,恐怕都知道你要娶太尉府的千金,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周硯時一笑,所以這便是皇帝的恐怖之處了。
不過,按着葉今晏的腦子,也弄不明白。
“你回去吧,我再去一趟逍遙坊。”
葉今晏疑惑,“哥,你剛出來,又去?”
“你就不怕,又被趕出來?”
周硯時:“……”
葉今晏見周硯時臉色難看,立馬選擇了閉嘴。
周硯時:“……”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今晏麻溜的就跑了。
周硯時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但有些想法一旦生了根,便就迫切需要得到解答,迫切需要確定一個答案。
當晚,周硯時便又再去了一趟逍遙坊。
不是以靜安王的身份,只是以周硯時。
周硯時以爲會被拒絕,沒想到似乎季司深早就預料到他會來,他身邊的女使卻早就等在了門口,見他出現,就將他邀請了進去。
這次直接進了逍遙坊的閣樓深處——逍遙坊坊主季司深的臥房。
周硯時:“……”
“王爺,主子的房間轉角過去就是,我等不便隨意進入,還請王爺自行前往。”
玉瑤將周硯時送到季司深房間的走廊轉角,就先退下了。
周硯時猶豫了幾秒,才轉角過去。
轉角過去,也只有一間房,房門外掛着風鈴,風一吹變回搖曳作響。
周硯時站在門口,敲響了房門。
聽到屋裏傳來讓他進去的聲音,便推門而入。
季司深換了一身衣袍,裏處還是耀眼的大紅長袍,長袍之外是透白素衣,素衣之外是一件能瞧見銀光閃閃的薄紗裝點。
腰上並未繫上腰帶,像是正要寬衣解帶入睡的樣子。
連那長髮,都比白日裏,更爲鬆散隨意了一些。
“我是否,打擾坊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