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即便是消失一個晚上,哪怕什麼都沒有發生,也都能被人傳出些莫須有的罪名來,也都成了不乾淨的人。
分明不乾淨的是那些無法管住自己的腦子和下半身的惡臭之人。
害人的人不會受到半點兒懲罰,而被害的人,卻要揹負負罪感,生不如死。
周硯時看向季司深的目光,更顯得真摯和感激了一些。
如果這次遇到的不是深深,那若若……
季司深輕挑起周硯時的下巴,“我雖然開着最大的青樓,但我的青樓收留的皆是些苦命的女子,賣藝者,若是被客人欺凌,我便能讓他從此斷絕那檔子事。”
“賣身者,不低賤。”
“但自降身價,任人欺凌者,我的逍遙坊只護她一次,若她依舊不聽勸,不悔改,從此便是被折磨而死,也與我逍遙坊無關。”
季司深的話聽上去有些冷靜的近乎到絕情。
但,放眼任何一家青樓,都做不到季司深的地步。
在那些老鴇眼裏,姑娘便只是掙錢的工具,沒有人權可言。
旁人眼裏的逍遙坊坊主是個薄情狠絕之人,但在周硯時看來,他比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善良。
善良卻不會爲人所欺。
所以,他的逍遙坊舉世無雙。
季司深話鋒一轉,“不知道,我的周郎心裏,我這個掌管着賭坊和青樓的老闆,是不是和傳聞一樣,不近人情呢?”
周硯時:“……”
他哪裏就覺得他不近人情了。
“咳咳……不是……”
他的坊主,很好,非常好。
舉世無雙,絕無僅有。
是……他唯一的坊主。
是他想與之相守一生的……夫人。
季司深見周硯時紅着的臉,就很好奇周硯時心裏又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周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呢?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太正經的事?”
“啊……難不成,周郎還很想念那天晚上在王府的牀上,我在周郎的面前……唔……”
季司深的話越說越激動,甚至說了一半,就被周硯時一下子摟着他轉身,反將季司深抵在了身後的牆上,順帶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光天化日之下,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而周硯時的臉,羞紅的嬌豔欲滴的,特別養眼。
“坊主!你……別說了……”
季司深好笑,見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便直接挑眉的噘嘴,吻了一下週硯時的手心。
這讓周硯時驚的瞬間收回了手,握緊了拳頭,藏在了背後。
彷彿燙的不只是他的手心被季司深親過的地方。
季司深靠着身後的牆,玩味兒一笑,“周郎啊~你這麼純情的話,我可是非常苦惱的。”
“洞房花燭夜,周郎該不會連我的腰帶都……唔……”
這次周硯時學會了,直接羞惱的用嘴堵住了季司深的嘴。
即便是這樣,季司深還能溢出一絲笑聲來。
周硯時:“……”
“嗯,表現得非常好,堵住我的嘴,怎麼能用手呢?”
“用手,我可不會太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