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耳朵都像是害怕、緊張、不安的豎立着。
不像小兔子,像被人拋棄的小狗兒似的。
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那緊繃的兔耳才一下子軟了下來,耷拉在兩側,一顫一顫的。
見他看他,立馬又把委屈的目光壓了下去,直接彆扭的躺下去了,就是那側過去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團,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江知予嘆息一聲,走到季司深身邊坐下,他看了一眼彆扭的小兔子,竟默不作聲,只是專心處理手上採回來的藥。
沒過一秒,小兔子就悄悄的把自己往江知予的身邊挪了挪。
江知予當沒看見,在小兔子要貼近他時,故意起身拿着藥給季司深腿上的傷上藥,還要找東西固定好,防止他亂動,不只是腿上被什麼東西颳了很深的一道傷口,血肉都翻出來了。
肯定也摔到了骨頭了。
江知予的心疼,密密麻麻的蔓延至全身,讓他的呼吸都是痛的。
江知予小心翼翼的處理着季司深腿上的傷,小兔子閉着眼睛,額頭都是浸出來的冷汗。
江知予動作輕柔,“想哭就哭,不需要自己一個人逞強。”
“我知道……很疼。”
然後小兔子像是要和江知予對着幹似的,就是不肯哭出來,江知予心都軟了下來。
“我方纔,沒有拋棄你。”
“你不肯回家,我只能去附近找藥,你的腳傷不處理,會感染髮炎的,你本來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江知予擡頭,看着倔強的小兔子,無奈的叫了一聲。
“小兔。”
這下子小兔子繃不住了,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跟能把山洞都給哭塌了似的。
江知予:“……”
小哭包小兔。
趁季司深哭的勁兒,江知予手腳麻利的就處理好傷口了,不然他拖得越久,季司深會疼的越久,疼的越厲害。
等江知予坐到了季司深身邊時,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已經被處理好傷口的腳,愣了愣。
小珍珠都掛在眼眶上,好像隨時要掉似的。
季司深剛轉過頭去,終於要和江知予說話的時候,江知予卻在季司深開口的同時,伸手擦拭着季司深臉上的眼淚。
溫柔的簡直和方纔的江知予是兩個人一樣。
“對不起。”
江知予這麼認真的道歉,讓小兔子都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別過頭去,“你……你幹嘛忽然道歉……”
江知予擡起季司深的下巴,讓他注視着自己。
“之前不應該兇你。”
“我自小便是一個人長大,我姐爲了賺錢養我,也很少陪我。”
“所以,我的情感只來自於外界。”
“自然,也沒有和別人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我喜歡的小兔。”
季司深聽着江知予認真的話,眨了眨眼睛,然後臉色才瞬間爆紅起來。
“我……我們也……也沒……沒有談戀……戀愛!”
“我纔不是……壞東西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