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人要用別的方式,開始讓這個男人心疼了。
“我什麼時候和你陰陽怪氣了!嫌、疑、犯!”
季司深是懂怎麼氣薄辰言的,下一秒就被薄辰言將手扣在了牆上。
“季司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沒有人會容忍別人,一口一個殺人犯,嫌疑犯的叫着。”
季司深氣笑,眼裏暈着幾分隱忍的霧氣,像是找到了什麼發泄口似的,一股腦的牽連薄辰言,在他身上發泄自己一直以來的情緒。
“怎麼?!你又想把我鎖起來嗎?!這次鎖哪裏?是不是要將我的脖子都給鎖起來!”
“最好把我這張討人厭的嘴都給封起來!那……那你弄死我好了!反正……反正我已經是一個人了……”
“反正我這種頑劣成性的少爺,不會有人要的!”
季司深的眼淚從眼角溢出來,讓薄辰言稍微有些意外。
尤其是對上季司深這雙無助又痛苦的雙眼,讓人心臟生生的疼了一瞬,擴散至全身。
薄辰言無言,扣住季司深的手,都鬆了幾分。
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
“是你……你突然出現說我爸將我託付給你,讓你照顧我的!”
“那……那你爲什麼要欺負我!”
“我是畜生嗎?!爲什麼要把我鎖起來!我……都沒有父親了……”
“我只是……只是不相信連他也不要我了……”
季司深靠着牆,痛苦的滑坐在了地上。
“他死了,你卻帶着律師出現,說他把我和季家都交給你了!所以……我不能懷疑你嗎?!”
季司深仰起頭來,淚流滿面的控訴,讓薄辰言覺得喉嚨好似有東西卡着,不上不下的,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季司深將自己蜷縮在了一起,“你說季從周不是好人,可是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唯一的家人了!”
薄辰言依舊沉默着,顯然是沉默地背下了季司深的控訴。
他的確,沒有立場在季司深的面前說季從周的不好。
畢竟這個小少爺,的確沒有最親近的人了。
薄辰言蹲下身來,擡手試圖擦拭小孩兒臉上的眼淚,卻被季司深倔強的躲了過去,自己胡亂的擦拭着。
薄辰言嘆息一聲,眼裏是明顯的心疼,“對不起。”
“是我思慮不周。”
他以一個理智的旁人身份插手季司深的事情,忽略了這個小少爺還未經人事的單純懵懂,他是感性的。
季司深哼了一聲,“別……別以爲你道歉,我就不懷疑你了!”
任性的孩子氣瞬間又上來了。
所以,你看這樣的小少爺,再壞能壞的到哪裏去呢?
他應該給他時間的。
“我不會讓他們跟着你了。”
“你也可以像之前一樣,只要你願意,二十四小時盯着我也可以。”
季司深眼淚都還掛在睫羽上,懷疑的看他。
“你會這麼好心?老男人,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