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有些焦急的開口,“你……剛剛還兇毛絨絨了……”
“我兇它,又沒有兇你。”
季司深說一句,許俢承倒是認真的回一句。
“有……有區別嗎?”
“我養的……”
許俢承終於看向季司深了,“你說它是你生的,倒是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你方纔說,誰養的?”
“養了幾天?那最近又是誰養的?”
“你養的等於兇你,那我養的就等於我在兇我自己。”
“笨?”
季司深一聽許俢承又罵他笨,就不幹了。
“我纔不笨!!!”
許俢承站起身來,猶豫後還是揉了揉季司深的頭髮,“嗯,不笨,傻而已。”
季司深:“……(??v?v??)”
許俢承暗自覺得面前的人有些可愛。
他放下手裏的燙傷藥,又換了藥,讓季司深自己把褲腿捲起來。
季司深又委屈又生氣的聽話,瞧得人心裏軟的很。
就是在絕對冰冷的心,都架不住這樣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公子。
“還沒長大嗎?上個樓梯,也能把膝蓋磕成這個樣子。”
季司深哼了一聲,有點兒報復行爲的開口,“明明是先生家的地太硬了……”
因爲季司深這一句,許俢承之後就把家裏所有地板都給撲了柔軟的地毯。
甚至所有的邊邊角角,都包了防撞貼。
怕季司深不習慣見人,也怕有人來了,發現季司深的存在,還都是許俢承趁季司深睡覺的時候,一個人親力親爲的。
“好了。”
“先生……我還可以待在這裏嗎?”
許俢承垂眸去看季司深,“我若是說,我更想強迫性的將你關在這裏,你還待的下去嗎?”
季司深愣了愣,然後許俢承也沒等到季司深的回答,就下樓去了。
下樓去的許俢承,讓季司深自己消化,他剛纔毫無準備,直接吐露出口的話,而自己則是去收拾廚房的一片狼藉。
不過收拾的時候,許俢承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有已經做好的一盤,被燒糊的菜。
就是不知道是季司深真的不會燒還是什麼的,連水果都被混進菜裏面了。
像是黑暗料理。
許俢承也沒多想,直接全部倒了,然後才收拾乾淨。
等許俢承收拾好,就看到季司深站在樓梯口,發現許俢承擡頭,又躲了過去。
許俢承:“……”
已經怕他了嗎?
許俢承也不在意,他手上戴着自己給他的通訊器,想跑他也能找到。
即便是沒有通訊器,他找一個人還找不到了嗎?
而且,有毛絨絨當寵質,不怕他跑。
某毛絨絨:“???”
然後一直到晚上,許俢承洗漱完,就沒看見季司深從房間裏出門,許俢承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都是被從裏面鎖着的了。
他的話,當真能讓他有這麼大反應?
許俢承像是不急的樣子,急也急不來。
許俢承剛想回自己房間時,門就開了,季司深從裏面探出半個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