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
“你是太子殿下,我只是個太監,和殿下一起睡,不符合規矩。”
宿月的語氣冷冷的,聽不出半點兒情緒來,臉上也一直戴着半張面具,除了那一身的太監服飾,當真半點兒看不出來他像個太監。
季司深覺得,太監……
是不是某人上個世界對他太狠了,所以這個世界的小碎片就這麼懲罰自己呢?
“唔……有你武功這麼好的太監嗎?”
“而且,宮裏哪個太監戴着面具?宿月,你不要以爲我傻!就特別好騙!”
“而且太監也不稱呼自己是‘我’,應該叫奴婢。”
宿月並不想在這樣的話題糾纏下去,“殿下,已經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奴婢先行退下。”
“唉?!”
“你站住!”
宿月停下了腳步。
季司深非常不滿的皺緊了眉頭,“讓你自稱奴婢,你還真聽話,我讓你取了面具,你怎麼不取?”
宿月依舊很嚴肅的冷硬,“面具,不可摘。”
“規矩。”
季司深坐在牀邊,單手託着腮,非常好奇,“什麼規矩,還不準讓人摘面具了?”
“怎麼摘了面具,小月月你就會死掉嗎?”
宿月沒有回答。
季司深打了個哈欠,“算了,我困了!你退下吧。”
宿月聽話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然後便走到了那一灘血水前,套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手套,戴在了手上,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顯然對方是有所準備的。
還要死的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宿月爲了防止笨蛋太子誤碰,還是將這一灘血水處理的乾乾淨淨了,纔回自己的小房間休息。
房間裏的太子,自然……不是真笨。
不然,爲什麼那個黑衣人能迷死幾頭大象的迷香,都迷不住季司深一個人呢。
躺下的人坐了起來,單手託着腮,食指在臉頰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着。
不能摘的面具,遲早給他摘下來。
第二天,季司深這個太子依舊是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半點兒太子的樣子都沒有。
說是太子,其實他這個太子,也不過是光有個太子頭銜而已。
隨便一個皇子,都比季司深受寵。
隨便一個太監,都可以欺負他這個“太子”。
所以,也沒幾個人願意來伺候他這個太子。
他的寢宮裏,也就宿月這麼一個……假太監了。
“小月月,你能不能不要再穿你這一身太監的衣服了?”
宿月糾正季司深的稱呼。
“殿下,奴婢叫宿月。”
季司深非常任性,“可是宮裏的太監都這麼叫。”
“小凳子,小椅子,什麼的。”
宿月並不記得宮裏有這麼叫的太監。
“唔……小月月,你的面具真的不能摘嗎?”
宿月退後了一步,嚴詞拒絕般的回答,“不能。”
季司深非常遺憾的嘆氣一聲,“那真可惜。”
季司深和宿月說着話,就有個小太監跑了過來,陰陽怪氣的開口,“太子殿下,有人來看你了。”